就在肖鹏不知道怎么跟马钰聊下去的时候,后院的火势逼了过来,肖鹏趁机急道:“丹阳真人,火快烧过来了,我看你们还是先组织救火,有什么话,容后再说可好?”
“嗯,此言有理,丘师弟,你抱着郝师弟,咱们先出去。”马钰环顾四周,见火势确实越来越大,便即带着众人出了大殿,将郝大通交给尹志平安置到别处安全房舍,随即往山上而去。
肖鹏一行与马钰等全真教道人上了后山,站在山坡上观看火势,眼见后院到处火舌乱吐,火光照红了半边天空,口上水源又小,只有一道泉水,仅敷平时饮用,用以救火实是无济于事,只得眼睁睁望著一座崇伟宏大的后院渐渐梁折瓦崩,化为灰烬。
全真教众弟子合力阻断火路,其余殿堂房舍才不受蔓延。马钰本甚达观,心无挂碍,丘处机却是性急暴躁,老而弥甚,望著熊熊大火,咬牙切齿的咒骂。
“长春真人不必焦虑,这房屋损毁,再建就是,只要人没事就比什么都好。”肖鹏微微安慰了几句,叹道:“可惜这左近没有什么山溪河流,否则在下施展驱水咒,也不至于此了。”
听了肖鹏的话,马钰与与丘处机王处一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异之色,听这位肖道友所言,似乎上清派的传承中,竟还有不少神妙道术传下来。
可为何自己等人从来都未曾听闻,这世间有什么人会使真正的道法?即便是先师重阳真人,也不过是武功通神罢了,却也不会什么道术啊!
不过打听别派传承,本就是江湖大忌,马钰等人的疑问也只能藏在心里,并未问出口。
此时丘处机突然看了穆念慈一眼,对肖鹏道:“肖道友,方才听你所言,与靖儿有故,我看你不止是与靖儿有故,与我那孽徒杨康也有故吧!”
穆念慈闻听此言身躯微微一颤,只是看了肖鹏一眼,并未说话,肖鹏却是眉头微微一皱,淡淡道:“长春真人所言不差,我是杨兄儿子的继父,与杨兄自然算是有故的,不过长春真人,杨兄已经死了十几年,有什么过错,也早该烟消云散了吧!真人何必总是放不下呢?”
丘处机再次看了穆念慈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肖道友所言极是,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到是贫道显得不够豁达了。”
肖鹏诧异的看了丘处机一眼,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倒是让他对丘处机有所改观。
“不说这个了,肖道友,方才在大殿之中时,我听你说什么金轮法王,莫非肖道友认识那蒙古王子霍都与那藏僧达尔巴,知道他们的师承来历?”丘处机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肖鹏点点头,道:“那霍都与达尔巴的武功路数,出自蒙古密教金刚宗,他们的师父,便是那蒙古国师金轮法王,金刚宗的镇派绝学名唤龙象般若功,乃是密宗中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
“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
“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待到第五层以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
“密宗一门,高僧奇士历代辈出,但这一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却从未有一人练到十层以上,这功夫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
“只是人寿有限,密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终了之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便非得躁进不可,这一来,往往陷入了欲速不达的大危之境。”
“北宋年间,藏边曾有一位高僧练到了第九层,继续勇猛精进,待练到第十层时,心魔骤起,无法自制,终于狂舞七日七夜,自终绝脉而死。”
“而这位蒙古国师,据说便是已将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九层,且修为十分稳固,号称每一击打出,都有九龙九象之力,当然,不可能当真有龙象之巨力,不过却也决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
“金轮法王因擅使金、银、铜、铁、铅五个轮子作为自己的兵器,因此而得名,以后全真教若遇上此人,还请千万小心在意,能避则避,在我看来,如今的全真教,除了老顽童外,恐怕无人是其对手。”
听完肖鹏的话,几个老道面面相觑,按肖道友所说,这金轮法王如此厉害,全真教上下无人可制,至于周师叔……算了,不用提他,当他不存在就好,那他的两个徒弟在全真教吃了这么大的亏,若对方找上门来……
丘处机与王处一心下略微有些担忧,不过他们也无法可想,只能指望能靠天罡北斗大阵周旋一二了。
肖鹏看了看几人,似乎猜到他们所想,微微一笑,道:“几位真人也大可不必过于担心,金轮法王虽然厉害,却也不是无人可制,五绝中任何一位都可压他一头,还有郭靖郭兄,武功同样不在其下,他若敢来中原撒野,定叫他碰一鼻子灰。”
“呵呵,肖道友是不是忘了把自己算进去?我看道友你的武功,也必不在那金轮法王之下吧?”马钰意有所指的看着肖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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