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南疆联军大营,灯火通明。
满是神秘符文的寨墙上面,无数弓手与巫师,正警惕的盯着四周。
各式各样的蛊虫,在巫蛊的驱使下,散布在了大营内外。
这既是补齐了防守上的一些漏洞,同时也是在充当哨探和眼线,帮着监控四周黑暗里的情况。
在防守严密的大营内部,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巡逻警备。
自从南疆这边的战争爆发后,类似的情形,几乎在每一天、每一个日夜,都会在交战双方的军营内外上演。
唯一的不同是,今天晚上在营中巡逻的士兵,每一个身上都散发着被刻意压制了的恐怖气息。
离得远时,并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一旦巡逻的士兵走近,立马就会让人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力。
这群巡逻士兵,每一个人的实力,都在五品之上。
远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不是普通士兵。
而是南疆这边的国主、土司们,尽全力拉拢、培养得来的高手。
这些人不仅是国主、土司们的亲信,同样也是他们手中最后、最强的力量。
现在,这些力量全都被拿了出来,布置在了口袋里,就等着那群狡猾且强大的夏国人往里面钻!
中军营帐内。
暹罗国主撩开营帘,看了眼外面灯火通明的军营,侧耳倾听着手下心腹的汇报。
完了后,他点点头,挥手让心腹退远点儿,这才自放下营帘,回到了营帐内。
绕过挡在营帘后面的屏风,暹罗国主朝着摆放在桌案上面的青铜兽尊扑通跪倒,以头叩地,小心翼翼的汇报道:
“神尊,军营中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下了布置,只是……”
“只是什么?”
蛊神腐肉的声音从青铜兽尊里面传了出来,给人一种飘忽失真的感觉,同时也让听到了这个声音的人,全都烦躁不已,恨不得立刻杀几个人来见见血,以消心中怨怒。
暹罗国主也被这个声音勾起了心中的杀戮欲望,他竭力催动修为,好让自己保持冷静,同时将脑袋埋的很低,不敢直视桌案上面的青铜兽尊。
不止他是这样,此刻在中军营帐里面,其他的几个国主和大土司,也全都是这副模样。
他们恨不得能在地上挖出一个大洞,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只因为青铜兽尊里面的蛊神腐肉,自从祭坛被毁,尘云遮天后,就陷入了暴怒状态。
哪怕是不开口说话,从青铜兽尊里面散发出来的疯狂、混乱气息,也是相当的浓烈与致命。
即便营帐里面的国主和大土司们,有子蛊帮忙,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否则就会遭到污染,发疯失常入魔,变成怪物。
他们这些人要的,是成仙成神。
可不是变成怪物!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国主和大土司们全都跪在了地上,以头抢地,不敢看青铜兽尊一眼。
因为只要看了,即便没有直接看到青铜兽尊里面的蛊神腐肉,他们也会因为抵抗不住强大的疯神气息而遭殃。
就像是中军营帐地上,正躺着的那个家伙一样。
这是一个叛变了大夏的土司。
他在蛊神腐肉愤怒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于是就没能扛住混乱神力的污染,整个人变成了一朵肉花。
以肚子为花心,身体裂开成了数瓣,盛放正艳。
一条条滴血的肠子,从这个土司裂开的身体中冒出,在半空中不停舞动,就像是等待着蜜蜂来授粉的蕊丝。
没错,虽然是被开肠破肚,可是这个变成了肉花的土司并没有死。
他嘴巴里面留着混合了血水的唾液,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叫与嘶吼。
中军营帐里面的国主和大土司们,纷纷远离了这个人,生怕会被他沾上,就算不遭到他传染,被他的霉运黏上,也是相当致命的事情。
而此刻,听到蛊神腐肉的询问,众人愈发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被勾起的欲望。
至于那个变成了肉花的土司,则是开放的更盛了。
挑起问题的暹罗国主,头上冒出了无数的青筋,同时还有大滴大滴的汗水在往下淌落。
他全力抵抗着疯狂神力的影响,飞快讲出了自己的担心:
“只是那群夏国人,真的会来吗?如果他们趁乱逃走怎么办?我们虽然派出了不少哨骑,但都是军中夜不收,实力有限。真想要靠这些人,找到那群夏国人,并盯住他们呼叫增援,只怕很难……”
蛊神腐肉对此信心十足,他在青铜兽尊里面,发出了让人脑袋阵阵炸裂疼痛的大笑:
“那群夏国人一定会来的!他们的目的,是要彻底摧毁献祭。所以只摧毁祭坛是不够的,还得要消灭了我才行!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意图,那么以我为饵,就一定能将他们引来!
一群不知死活的渎神者,今日必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暹罗国主重重磕了一个头,再没有了问题。
反倒是其他的国主和大土司们,忍不住在心里面担心,害怕夏国人来了后,他们会有危险。
毕竟那群夏国人,不仅狡猾,实力也是相当的恐怖。
这一点,他们派去永华县的高手,便可佐证!
哪怕这些人已经死了……
国主和大土司们,虽然没敢把自己的担心讲出来,但青铜兽尊里面的蛊神腐肉,却是察觉到了他们心中所想。
当即发出了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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