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袍法师的头颅落在地上的时候,正在互相检举揭发人人都忠心耿耿的佣兵队长们这才如梦方醒,个个抖若筛糠,静若寒蝉。他们这才想起,自己的小命理论上还握在对方手里呢。现在事情闹成这样,除了少数几个像次子团贝格尔这样死忠,人人都不干净,人人现在都把把柄交到了对方手中。
现在,就看对方的意图了。
嗯,看老板娘小姐时时刻刻笑得那么清澈明朗的样子,应该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治愈系邻家好姑娘吧?而且不是说要当母亲的人心都比较柔软吗……才怪啊!那个落在地上的脑袋算什么回事啊?对方死之前满脸的绝望算什么回事啊?杀人还要诛心,你们见过这种款的治愈系邻家少女吗?
然后,却只看到那个握着战锤的红衣萝莉骑士,迈着小短腿走到了老佣兵道恩和亚龙人瓦摩答面前。她面无表情二话不说地挥起了战锤,DuangDuang的就是两下,当场砸碎了他们的脑袋。
两个在道上名声杠杠的着名佣兵的无头尸体就这样趴在了地上,死得好像两条狗。
疾风已经收敛了自己的威压,又坐回了躺椅上,看也不看那三具尸体,继续吃起了烤羊肉。过了好一会,当陷入死寂状态的各位佣兵首领们都开始心拔凉拔凉的时候,她这才放下了盘子,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道:“他们毕竟有了实际行动,所以我给了相应的处罚。至于诸位嘛……你们有实际的行动吗?”
“没,没有!我们,我们都是您的雇员啊!”
“哪,哪里敢啊,既然吃着您的饭,那当然就要听您的话了。”
“能当您的忠犬就是最大的幸福啦。这几个上蹿下跳连是谁家的野狗都不知道,死了也是活该!”
“这可不敢啊,我又不是什么军阀,怎么能让你们这些在佣兵工会和冒险者工会有合法注册身份的佣兵成为我的附庸呢?”疾风摇头道。
所以,你刚才直接把三个有合法身份的佣兵队长像狗一样的宰掉了是吧?哪家军阀能有你凶啊?
“我啊,现在只是一介小小的商人,然后再赚一点安安稳稳的合法收入,能平平安安地把孩子养大成人就好了。”疾风依然满脸母性慢慢地摸了摸肚子,然后继续带着笑用心平气和温柔若水的口吻对大家道:“所以啊,谁要让我养胎的时候不开心,我就只好让他一辈子都不开心了。”
这话实在是太有信息量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佣兵头领们觉得就算是坐在这里说这番话是奥克兰那种超级大国的女皇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于是乎,他们除了继续条件反射般的讨饶哀求表忠心,已经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
“哎呀,我说过了我只是个商人,大家只要按合同办事就行了,不用这个样子的。”疾风笑着向大家挥了挥手:“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只要大家按照合同条款,平安地把这十几万吨的货物送到伊莱夏尔,那就算合同达成了。你们剩下的酬金也会按时支付的。这,才是生意人的办事方法嘛。”
大家继续点头称是,疾风也点了点头,示意各位大头领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等到佣兵们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希诺放下了手里的瓜,开口道:“所以,这就是你请我看的戏了吗?展开的还不错,而且还有反转,但可惜收尾的时候却太平淡了。”
“那样只是开场而已。”疾风笑着回应道:“哎呀,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我另外一面了。”
“你要是没有这么一面我才会奇怪呢。当代的夜天之王要真是个傻白甜的邻家少女,又怎么可能在接管了德伦斯·塔罗斯的默示军团后,才几年就把里面的脓水给挤干净了,生生把它给洗白了呢。搞得龙骑士团都没理由和你们动手了。”
“我说过了啊,我本质也只是个想过安稳小日子的涅奥斯菲亚街区土生土长的普通女孩罢了。”
你还叫普通?还能更虚伪一点吗?别以为你挂着那张笑脸这种话就真的有说服力了。
“那么,亚丝娜,佣兵们虽然老是被蔑称为战争野狗,但我以前和他们常年打交道,知道他们的大体情况。只要耐心地说法劝导,还是能成为不错的帮手的。”
你刚才那叫说服?嗯,好吧,似乎也没什么错。
“指望他们去打硬仗是不可能的,但好在,我们要面对的也不是太了不得的对手。”
“更何况联邦叛军的主力已经被陆希用少数兵力彻底打崩溃了。他们要做的只是武装游行,平安地把物资送到伊莱夏尔就可以了。是吧?”亚丝娜补充道。
“那么,我可以把他们交给你了吧?”疾风道。
希诺和莉法交换了一个眼神。别人不知道,同样身为高精灵顶级贵族的她们却是知道的,在亚丝娜跟着基利特离开暮光群岛成为着名冒险者之前,她担任过银飞马骑士统领,当然是有带兵经验的。实际上,他们夫妻两旗下的商会和社团,都是她一手组织建立起来的,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没办法,基利特本质上是个武痴独行侠,可不能指望他的统率力。
况且,亚丝娜也是鼎鼎大名的冒险界,道上的声望也是杠杠的。而本质上,佣兵和冒险者其实也没什么鲜明的划分,凭这治愈系人(喵)妻的威名,也足够让这群被调(喵)教了大半夜的佣兵们老实听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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