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个币的,老子要被开除了。”
“不会的,开不开除,校长说了算,那两个傻逼算个球。刚才我跟校长说了,他说给我个面子,不追究了,郑海云和曾有才吓唬你的。”
“真的吗?”
“真的。”
“我草,吓死老子,我明天回家了,住这边没意思。”
“早就好回去了,干嘛不回去?”
“怕我爸问我成绩。”
“哦……”
从行政楼回到寝室,江森和连说带骗地让罗北空安心下来,然后趁着罗北空去洗澡的工夫,就把程展鹏给的500块,连同他的200块会考奖学金,还有今天早上从陆小娜那边搞来的一百块,一起夹在存折里藏好。
存折是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办的,上面的几次存取款记录,数额最大的一次都没超过三百块。最后一次操作时间,是今年的3月份,也就是这学期刚开学那会儿。
眼下存折上的余额,是275块出头。那几毛钱的利息,前世江森阔的时候拿来打水漂玩儿都不心疼,但现在看着这个数字,就觉得分外宝贵。五毛钱,能在食堂买一碗白粥呢……
“嘿嘿嘿……”江森很心满意足地把800块超级巨款放好,然后等罗北空洗完澡回来,屋里有了人,才安心端着脸盆出去洗漱,小心到了极点。
晚上9点不到,江森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罗北空还在呼呼大睡,他就带着存折和钱早早地出了门。
到医院后,照例是死皮赖脸蹭了陆小娜一顿早饭,接着再接受免费治疗,治疗完毕后再次扮演农夫与蛇故事中可怜小蛇蛇的角色,薅了科研狗一百块。
中午时分神清气爽出了医院,赶在医院附近的邮政储蓄银行下班之前,那把900块超巨款存了进去,这才觉得落袋为安——身上带着那么多现金,就是觉着不安全。
中午12点出头,江森回到寝室,屋子里已经空了。
罗北空的行李箱不见,还给江森留了张条子,说是自己已经回家,另外寝室的公用柜子里,还有几包零食和几瓶饮料,香烟也留了一包,让江森不要客气,尽情享用。
“靠,这么讲义气吗?”江森走到柜子前,打开一看,里面还真放着几包膨化食品、鸡爪、巧克力什么的,并且那包香烟,居然还是尼玛的硬华子!
“神经病啊?有烟为什么还要出去买?”江森嘀咕着,忽然轻轻拍了下脑门。
明白了!罗北空这家伙,是把最舍不得抽的烟留在了最后!
结果居然送给了他……
“奶奶的,感动死老子了……”江森自言自语着把烟放好,打算后天回家的时候,拿去送给孔老二。孔老二那个死穷逼,估计一年也抽不到几根华子。
有罗北空留下的遗产,江森这顿中午饭吃得很丰盛。心满意足吃完后睡个午觉,醒来继续埋头苦学,自以为能自学成才地啃了一下午数学题,到了晚上八点多,就早早地躺了下去。
传达室老伯也没再叫他去打扫卫生,看样子是被程校长叮嘱过了。
第二天早上5点没到,睡得天昏地暗的江森,实在睡不着地早早起来。大清早的,先洗了个热水澡,顺便也洗了洗衣服裤子,一通操作下来,结果还是五点半左右就出了门。
七点不到,江森就给陆小娜打了电话,生生把她吵醒。
一听动静,就知道她身边躺了个男人,不是自称很长的小季同学还能是谁?
两只科研狗被扰了清梦,无奈地打着呵欠起床出门,并自觉地请江森吃了早饭。
吃完后,就带着江森进了手术室,但脸色都不怎么好。
一方面确实是没睡好,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已经对江森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厌恶情绪,要不是实验对象不能像兔子和青蛙一样杀掉了事,江森今天大概率是要没命的。
完全是我国的《刑法》,救下了江森一条狗命。
由于前两天处理得比较干净,今天最后一次的治疗,花的时间就不是很多。不到一个钟头,医院的上班时间都还没到,江森的面膜就被取下。江森从手术台上坐起来,就听季伯常叮嘱道:“你明天、后天和大后天,再过来让我们看一下恢复情况怎么样,不过明天开始就不给钱了,你就过来让我们看一眼就行,治疗就不继续做了。”
“明天早上估计来不了。”江森很随意地说了句。
“怎么了?”陆小娜明显有点神经过敏,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同学,你做人不能这样啊!总不能来一趟就要钱吧?我们好歹也算给你治病了对不对?做人怎么能这么贪心……”
“不是,你误会了。”江森赶在小季同学也要跟着发飙之前,连忙解释道,“明天早上,是我们学校期末返校日,要开班会,八点开始,发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和暑假作业什么的,搞不好要弄到很晚。要不下午吧,下午我过来一趟,也省得你们请我吃早饭了。”
两个科研狗闻言,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只是不想江森又来一句:“不过后天和大后天真的就没办法来了,我要回家了。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耽误时间。”
“回家?”陆小娜一怔,“你家不就住这里吗?你不是东瓯市本地人?”
“不完全是。”江森道,“我家不在市区,住在很远的地方,路上来回得十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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