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梁玉珠拿着手机,听着那头明明接通却无人接电的长音,略微有点傻眼,“没人接,平时响两声就会接起来的……”
她略微抱歉地看着江森。
一旁的安大海却差点要急疯了。
宝贝女儿居然十几分钟都不接他的电话,这让他此时脑子里已经闪过一整部的犯罪剧,甚至差点连怎么虐杀歹徒全家,怎么当着歹徒的面,把他家里的老人小孩全都弄死灭口给安安报仇的步骤,全都想得一清二楚。开玩笑,他的宝贝安安那么漂亮,那么可爱,那么火辣,天底下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要是落到申城穷逼的手里,那后果……
“麻辣隔壁的!还打个逼啊!”安大海抓狂地大喊,“快报警啊!赶紧打妖妖灵啊!”
“不会的,哪有你想得那么严重,青天白日的……”梁玉珠很无语道,“我上车前才跟她通过话,这才两个多钟头呢……”
“两个多钟头,两个……”安大海火急火燎,“两个钟头出两百次事都够了!”
梁玉珠忍不住了,“你放屁!你才要出事!说不定在洗澡呢!”
“她平时洗澡也会接电话的!”
“万一就是没听见呢!”
“你个老娘客!……”
“你再说句?”
“啊……行了,行了……”江森对这俩活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样的人居然敢夸海口说要在申城建个酒店,妈的简直拉低他对有钱人的平均印象分。
虽说每个行业、每个部门、每个位置上都存在傻逼并不算小概率事件,可真让他碰到了,江森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毕竟这样的傻逼居然都能在申城建酒店,而他忙死忙活好不容易搞出点知名度,甚至连《新闻联播》都登上过18秒,可现在兜里却只有不到两百万,这特么就真的很伤自尊。
江森直接背起书包,拉上行李箱,带着他的仙人球就要走,然后也不管这两位的宝贝女儿是不是真的买下了宾宾,随口交代了一句,“兔子还活着就行,那就麻烦你们家孩子再帮我多照顾一段时间吧,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再去接回来。”
“什么接回来,我女儿买了,那就是我女儿的!”
“行吧,那你女儿还有兔子、还有你们全家都生活幸福……”
江森拉着行李箱,径直就走出了这个小包厢。
然后走出老长的一段距离,直接让升了个软卧,耳边终于彻底清静。
而就在他离开后大概十几分钟,商务座那边的梁玉珠,终于听到了安安的声音,松口气的同时,恶狠狠白了安大海一眼,又高兴说道:“安安!你猜我和你爸在火车上遇见谁了?”
“谁啊?”
“江森啊!你很喜欢的那个作家……”
“啊——!”手机那头安安开始疯叫。
梁玉珠又补上一句,“你爸还跟他吵架了,把人给气跑了。”
“啊?”
“安安啊……”安大海抢过梁玉珠的手机,“我跟你说,那个小白脸不是个东西……”
“嘟嘟嘟嘟……”
“……”
……
约莫半小时后,火车到站。江森从车上下来,很麻利地出了车站。走到车站外,就看到有人高举着牌子,写着江森两个大字。然后急急忙忙走上去,把口罩一摘,就接上了头。
来接他的许师傅是训练中心的管理人员,两人坐上队里的车,许师傅直接就伸手道:“手机给我,训练期间,只许用宿舍里的电话和外界沟通。”
“宿舍里有网络吗?”江森不当回事,把手机交了过去。
“有。”许师傅拿过手机,直接关机,然后封装进一个牛皮纸袋里,随手掏出身上带的笔,写上江森的名字,“每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一个钟头内可以上网,周六晚上七点到九点。”
江森道:“竟这么人性化?”
“就是这么人性化。”许师傅回答着,把牛皮纸袋放进自己的公文包,又问道,“你过来之前,都练了什么项目啊?”
“一百米、跳远、一千五百米,还有标枪、铅球和铁饼。”
“哦……”许师傅又拿出个本子,随手记下来,“身高和体重呢?”
“身高一八六吧,体重大概一百四十斤吧,好些天没称了。”
“嗯……有什么遗传病吗?手术史,过敏什么的吗?”
“没有,目前没有。”
“吃东西呢,有忌口吗?”
“没有。”
“吃屎吗?”
“啊?”
“开玩笑的。”
“呵呵,您真幽默……”
许师傅明显很想和年轻人保持相同步调,然后用力有点过猛,徒增不少尴尬。
于是这一路上,两个人也就没法再怎么聊了。
随便说了两句,车内就安静下来。
接着车子大概开了有四十来分钟,下午五点四十多,将近晚饭饭点,江森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自己的主场,许师傅的状态明显松弛了不少,拉着江森先去训练处报了个到,然后直接领着他去食堂吃了晚饭。吃饭的过程中,许师傅一直在暗中观察江森的饭量。
同时不少在央视体育频道里才能看到的面孔,这时也探头探脑地走过来,好奇地上前跟江森打着招呼,纷纷开玩笑说国家队居然来了个作家。以往最多只见体育界人士出了成绩之后再出书的,今年居然来了个文化界人士,出了书之后过来练体育,简直神奇。
——这话倒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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