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国庆长假,让学校里半数左右的学生都变得有点疲软。不管是玩也好,学习也罢,显然都是需要付出精力的。长假回来后,以武晓松为代表的堕落者,至少花了两三天才重新习惯学校的生活节奏,等缓过劲儿来,时间就已经到了周四,一星期转眼到头。
只有极个别像宋大江、卢晓玲这样的乖孩子,才一直保持着鸡血的状态。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只有永远学习、学习和学习,大学才能读得下去的样子……
周四下午,连续三节解剖课结束后,体格强如江森,拷完课件从教室里出来,也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这周只剩下明天早上三节思修课,脑力活动,算是提前结束了。
他体能倒是没问题,只是着实有点心累。前些天放假的时候,他还没感觉出来,但一回到正常上课节奏上,那种时间上的紧迫感,就真的有点超乎他的想象。
他本以为就算加上每天五百次的投篮训练,也就无非只是每天多挤一点时间而已,但他却没意识到,疲劳是会叠加的,而要消除疲劳,却并非花同等的时间就能做到。
更不用说,他现在根本不存在额外用来休息调整的时间。
首先是学校的课程本身,申医的课程进度很快,每节课信息量巨大,哪怕他前世学过,而且学得还不错,但照样也得在课后花时间去复习,课本要看,课件要看,教辅要看,并且从十月份开始,也就是新学期的第二个月起,江森他们的专业课,居然尼玛的布置课后作业了!江森光是每天写作业,就要花上差不多一个钟头,但这还不是最出乎他意料的变数。
真正耽误江森时间的,是那门他原本打算用来节约时间的选修课——高数。
江森选择高数当选修课,就是想提前多拿两个选修课学分,这样大三的晚间就能腾出来,可以轻松一些,但显然这个世界上,所有你认为的捷径,实则都并不那么好走。
周一晚上的三节高数课结束后,江森整个人就处于一种近似情绪激惹的状态,抓头,咬牙切齿,骂街,一直到宋大江忍无可忍,把题目给他讲了一遍,整个人才冷静下来。
再然后,周二和周三两天,江森干脆就花钱办事了。
按市场价,每小时两百块,让宋大江给他当家教补课,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回到了高中时的那种窘迫的状态——能听懂,但是做不出来,这就搞得宋大江很是怀疑曲江省文科高考的成色。江森以一己之力,给东瓯市“数学家之乡”的光荣招牌抹了黑。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根据江森的经验,凭他现在这个水平,加上没有足够的时间练习,高数很可能要挂掉。这特么就非常要命。
“妈的我为什么要选高数?”下课后,江森背着书包往田径操场去。
老苗和冯援朝一大群人跟在他后面。
宋大江表示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唉,文科生……”
不算语气叹词,短短三个字,道尽了对他内心的鄙视之情。
唯有老苗很淡定:“放心好了,不及格就不及格,我就没看过哪个运动员,能把数学学得有多好的,差不多就行了。每天训练这么辛苦,你们考试会给你加分的,我有经验。”
江森越发感觉收到侮辱,说道:“可是我是靠实力考进来的,全世界都知道啊。”
“那你现在不是没实力吗?”老苗道,“没实力你还谈什么实力呢?”
江森的脸色立马就难看了。
时隔这么多年,朕的智商居然又受到了侮辱?
而且还是受到田径教练的侮辱!
我宁可被艺术生侮辱好吧!
躺下来,闭上眼,郑依恬、陈佩佩、陈超颖那种。
就算安安也可以。
“江森啊,不要气馁,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你看你,每天都能坚持五点起来练投篮,现在天气都这么冷了,你还能坚持,这个意志品质就很难得了,坚持就是胜利!”
冯援朝廉价地给江森加油打气,身上已经换上了长袖。十月中旬了,申城这边的日均气温已经掉到二十度,早上起来,更是只有十三四度,确实冷飕飕的。江森也穿上了他的国家队长袖队服,每天在学校里走来走去,连人带衣服,全都格外惹人眼球。
而且不仅是他,他身边的“森之队”,也都是一身的中国红。
连宋大江都捞到一套,“被研究”得非常合算。这身衣服,连工带料,少说也值个几百块。
只有叶培因为每天出入方堂静的律所,虽然拿到了衣服,却不太爱穿,还是倾向于他平日里的英伦风打扮,西装、马甲,皮鞋、大背头,国际大都会气质浓郁。
“江总,这是装修队的装修材料费,您看一下。”叶培见缝插针,在江森去操场的路上,递上来一份账单,江森拿过来,瞥了眼,也不知道这些玩意儿的市场价是多少,只看了眼总价,感觉和自己的心理价位差别不大,就从书包里拿出公章,给签了字,盖了印。
他的工作室,这几天总算是弄下来了。
手续齐备,证章到位。
不过并不像方堂静描绘的那样,一次性把那么多公司都注册了,而是按照自己目前的情况,老老实实,阶段性地弄了个个体工作室,主营内容,就是网文业务和体育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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