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我四级没过,嘤嘤嘤……”
“好啦,下学期再努力。”
“下学期也不可能了,我只考了296分……”
“……”
申医图书馆一楼的电子阅览室,也就是校内网吧的角落,江森放下手机,突然不想再回短信了,甚至想马上跟安安分手,免得孩子遗传母亲的智商。
进入一月份,全国的大学就都进入了考前冲击时期。江森因为计算机等级考试的原因,今天特地跑来先练练手,找一下考试的感觉。而随着考试周时间的临近,他的生活也逐渐呈现出一种既压力与日俱增,又时间逐渐充裕的奇怪周期。
英语四级和选修课考试结束后,他仿佛凭空多出了好几个夜晚的空闲,但是这个空闲,又立马被其他功课所填满。直到上周五最后一节思修课课程结束,本学期星期五一整天的时光,才真真切切地全部解放出来。
再到下周,英语、编程和中医史也都要相继结束,江森他们马上就要进入每周只有四个半天有课的美好时光,不过可惜的是,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因为等20号之前这些课结束,再紧接着就是21日和25日的两门专业课考试,其他科目,则肯定要在更早之前考完。再然后,就放假了。
基本等同于什么时候学完教材,就什么时候立刻开考。
可以用来考前突击的时间非常紧张。
对于有很多书要背的医学生而言,这这样的课程安排,不可谓不残忍。不像有些万金油摸鱼专业,课程少、内容简单不说,而且考试准备时间还无比漫长,考试改卷标准特别宽松,简直尼玛是度假模式。所以江森就有点小后悔,为什么自己有假不度,偏偏要回来重温旧梦。
严格意义上讲,他真的就是犯贱。
“唉……”心里叹着气,扔下嘤嘤嘤的安安,江森继续做他的初级入门编程题。
再转头一看坐在他身边拿着白纸刷刷刷手写代码的宋大江,又继续多叹了一口。
妈的,大江这个货,真的是理科无敌……
那种数理逻辑水平太强了,带着一种天生的敏感。
听懂了马上就会做。
江森自己就不一样,只能先大概听个半懂不懂,然后艰难摸索好久,摸索得七七八八了,才能磕磕巴巴开整。直到整到最后滚瓜烂熟了,水平才能达到宋大江刚开始“听懂了”的高度。
中间相隔的时间,短则十来个小时,多则几十个小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武晓松跟他一样,纯文科生思维,学有些东西,效率也照样拉胯。
404两个文科生,在宋大江的阴影下天天抱团取暖。
越到期末这几天,江森就越没脸提自己是全省文科状元的事情,生怕给全国文科生丢脸,武晓松那个全市86名,更是连口都张不开。森哥都跪了,他敢不跪?
“妈的,又bug!”坐在江森对面,隔着两个笨重纯平显示器的武晓松,咬牙切齿地骂了句。
宋大江抬头看一眼,小声问道:“哪里有问题吗?”
“去去去!做你自己的题!”武晓松现在正处在激惹状态,什么话都听不得,尤其是宋大江的问候,格外容易把他点炸。
江森不由道:“晓松,谦虚点嘛,谦虚点又不会死,万一大江也不会呢?”
“诶!有道理!”武晓松赶忙道,“大江,来来来!看看!”
宋大江于是放下笔,屁颠颠跑过去,嘴里嘀嘀咕咕,敲键盘却跟手残一样,搞了半天,回车一敲,“好了,做出来了。”
“滚!”武晓松继续骂道,“妈的怎么这个地方还要这样来一下……”
“不然那就相当于缺了一个中间答案啊……”宋大江尝试给武晓松解释。
武晓松张牙舞爪,“知道知道,烦死了!我就是随便一说,又不是没看懂!”
“唉……”宋大江叹了口气,感觉武晓松真是小人难养。
森哥就不一样,森哥如果做不出来,就会直接翻答案,然后顶多我草两声。
“我草!”江森放下参考书,半小时内第九次我草。
刚草出口,阅览室门口就走进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身后还跟着叶克辉,快步走到江森身边坐下来,笑嘻嘻寒暄:“江森,今天没训练啊?”
“有啊。”江森道,“下午嘛。”
森哥看着副院长高明辉,有点奇怪道:“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最近听说,你跟那边那个院区的闫教授,闹得有点不愉快,我来了解一下情况,有这个事吗?”高明辉微笑道,“闫教授他给我电话,说你的粉丝都给他家里寄各种小礼物了,他夫人差点没吓出毛病来。”
“哦,这样啊?”江森笑了笑,“我不知道,我都好久没上网了。”
高明辉道:“那你可以……跟你那些粉丝,沟通一下吗?”
“沟通什么?”江森不由反问,“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沟通啊?”
“你应该知道的吧。”辅导员叶克辉插了句,“就是你上星期,思修课上的演讲。”
“怎么了?”江森道,“违反我国有关规定吗?”
“那倒也不是。”高明辉把话抢回来,“就是引发了一点小争议,闫教授平时比较喜欢在网络上发表一些观点,偶尔跟别人意见相左,发生一点争论,那也是难免的。主要这回啊,还是因为你的个人社会影响力比较大,支持你的年轻人挺多,年轻人嘛,这个情绪难免容易激动,想为偶像发声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闫教授怎么说,光论年纪,也算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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