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带着一群人参观完申医的实验室,江森中午又当东道作陪,掏腰包请参观团在叉叉酒店吃了顿好了,午饭参观团回酒店午休,江森自己去篮球馆训练。练到两点半,又收拾收拾,带着参观团去了四季药业的工厂,一直忙活到傍晚五点多回来,才终于能稍微歇口气。
“我和安安后天晚上的订婚酒,那大后天再送他们去青民乡吧……”晚饭后训练,江森叮嘱着这趟回来后,就一直忙前忙后的李正萌。
萌萌虽然读书少、没文化、审美土逼又脑子不怎么灵光,但是办事效率居然不错,一板一眼,死板却高效,当然关键还是江森的钱给够,能用钱摆平的就绝不拖延时间,而萌萌又是只要口袋里有钱,做事就能非常硬气,两个人配合相得益彰,越发默契。
江森心里嘀咕着,要不等这回结束,先找个地方让萌萌进修个一两年,肚子里稍微多一丁点墨水,能有个野鸡大专的文化水平就够,往后很多事情,交给萌萌总比交给叶培更放心。
叶培那个货,花花肠子太多。
郑悦就更不用提,野心和能力极不匹配。
现在他爹还在位就靠他爹,再过几年等他爹退休,难道要寡人去接替他爹的位置,给他当干爹?那怎么行!别的都不谈,光年龄差距太离谱,是特么的负数!
“嗯,好,我马上去订机票……还是火车票?”
萌萌站在江森身边,问得非常细节。
江森一边举哑铃,一边想了想,才回答道:“火车吧。”
现在需要掌控时间了,那边的人太晚过来不行,太早也不行,最好就是4月20日之后出来,分成几批出来,能出来多少就出来多少,然后过上不到一个月,事情也就过去了。
不到一个月时间的话,无论是四季药业还是二二制药,又抑或是沪旦和瓯顺县地方政府的压力,他应该都还能勉强顶住,哪怕是拖时间,也可以差不多控制在某个具体的时间点上;另外的话,就是更直接的经济压力上,如果真能哄出来几万人,这些人一个月的吃喝拉撒,可都是要他自己掏腰包的。现在他银行账户上,还剩6000万出头。
这笔钱有一说一,如果拿去买茅台的股票,再过上十来年,至少能涨到六个亿。
可是……
六个亿又算什么呢?就算是能涨到六十个亿,江森也不在乎了。
有些事情,如果你明知道会发生,而且有能力去改变却不去改变,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当然,这是建立在不会影响自己将来生活的前提下。所以现在对江森来说,他就更没理由推脱。
等奥运会结束后,他至少能拿到那阔那笔代言费中的一半的一半,税前三千多万美元。
这么一大笔钱,正常花销的话,花到下下下辈子都花不完。
所以现在他压根儿没觉得花点钱算什么,而是担心会花得太少,或者不够花……
萌萌和江总早请安、晚请示完,立马就转头办事去了。随后两天,江森在老苗“我早就知道”的目光中,每天依然咬牙坚持把自己该做的任务都做完,好好学习、好好训练、好好码字,订婚酒的事情,一概交给从瓯顺县赶回来的梁玉珠去办。
终于等到4月14日,周一下午放学后,江森给全班同学包了大巴,立马把他们送往办喜酒的东方明珠酒店,连同他们一起去的,还有从东瓯市跑来的不少过往的老关系。
瓯城雄文的钱秘书长,程展鹏和郑蓉蓉两口子,甚至胡部长,请帖发出去不少,基本上大家也都给面子,很热情地跑来捧场——反正从东瓯市坐飞机过来,也就两个小时,东瓯市那边有什么情况,赶回去也完全来得及。
所以既然这些人都来了,四季药业的股东们就更没理由不来。
除了假装年迈的马瘸子和确实怀孕的张楠不方便出来,瓯顺县的曹秘书长、乡里的刘乡长和邓方卓副乡长,外加上吴晨带着刚出月子没多久的刁芝灵,乃至连周扬这个差点把江森一棍子打残的缓刑犯,都腆着脸跑来喝喜酒了。
只有张凯,是明确地婉拒了江森的邀请,说订婚酒就算了,但是结婚的时候可以过来。目前看来,是非常注意和生意人以及“社会名流”的交往距离。
看样子是还有再进步的想法。
“我草,这特么是要在这里开董事会是吧?”坐在酒店的房间里,江森一边让造型师在他身上弄来弄去,一边问梁玉珠道。
梁玉珠怕这些女造型师吃江森豆腐,亲自坐镇盯着,说道:“那肯定啊,你看你,搞过来这么多人,县里领导都生气了。岳书记和焦县长都没来,你还没看出问题吗?”
“看出来了啊,那我能怎么办?”江森好笑道,“我想弄,他们不给弄,我有什么办法?妈的我搞个对口扶贫阻力就这么大吗?全县就没人支持我了?”
“有啊。”梁玉珠道,“那个孔双喆,跟县里领导拍桌了,说领导违背初心,忘记共同富裕的伟大理想,刚被停职了,现在全县都说他脑子有问题。”
“老孔这傻逼……”江森也忍不住骂出来,“对了!老孔没来吗?”
“不知道。”梁玉珠不关心,摇摇头,又小声问道,“森森,你跟妈老实说,你到底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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