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个人生活,沙正阳就觉得头疼,选择困难综合症和婚姻恐惧症正在不断感染着他的身体,让他越发的迷茫和害怕。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以及选择之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伤人伤己的担心一直萦绕在他内心深处。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不该结婚,前世记忆中关于婚姻失败的种种心理痕迹让他刻骨铭心,使得他一直坚信可以有爱,但婚姻真的要慎重。
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也就是体制内仕途升迁的必须,他真的会考虑把这个问题无限期的向后推延,一直到自己找到解决办法或者说真的找到了所谓适合自己的“真爱”再来决定。
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除。
实在不行,沙正阳也就只能当鸵鸟,丢在一边,先把手里事情忙乎着,其他暂时不管。
反正每天都有无数事情冒出来,总会把他每天的工作时间填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点儿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
“这就是安监局和你们官陂镇的调查情况?”沙正阳瞥了一眼辛礼义和秦淦昌,又把目光投向何泽学和金明谷,“七家煤矿整合为了三家煤矿,现在尚未取得证照,只是在进行煤矿的整合和清理,运出来的都是以前余留的煤炭,这一点你们核实过没有?”
“县长,我们配合安监局抽查过几次,大洪山煤矿没有采掘作业,的确是在进行清理过程中。”何泽学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因为整合后的大洪山煤矿半坡矿区是**露煤矿,因为部门区域已经推开,所以除开余留煤炭外,也有部分煤层直接裸露在外,这实际上也可以算是余留煤矿,镇上和村里将煤矿承包给他们时,实际上也把这部分余留煤炭是作价在其中的,否则这些人也不会那么傻,花这么多钱来承包一个现在连证照都尚未办下来的小煤矿。”
“哦,你们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在这上边做文章?”
“当然,不排除他们在夜间或者其他时候就在这个裸露区域偷偷作业,但是井下矿区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作业,这一点我们镇上安办和县安监局的工作人员实地查看了最初查封的井口,均未解封,仍然处于封死了状态。”
何泽学和秦淦昌交换了一下神色,然后又沉稳的回答道。
既然让安监局介入调查,肯定是涉及到安全监管,何泽学和秦淦昌很清楚这些县领导的担心。
镇上村里煤矿承包给谁,不重要,清理煤矿运出来的煤炭卖了多少钱也不重要,镇上村里不傻,肯定会计算得失。
县领导们关心的是会不会在没有取得证照的情况下违规井下作业,一旦出了事故,那就是关乎乌纱帽的大事,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所以他们态度也很坦然。
“但是据我所得到的反映,从那边运出来的煤车数量很大啊。”沙正阳皱起眉头。
何泽学敢这么肯定的打包票,让他有些意外。
照理说这种事情,他这个镇党委I书记是不可能冲在第一线来表态的,这是有风险的。
“县长,从那边运出来的还有两家正常生产的煤矿啊,煤车都差不多,这也很正常。”何泽学解释道:“而且大洪山等几家煤矿当初查封停产时比较突然,的确余留了相当数量的煤炭,据我们调查,他们清理外运也是断断续续的,并非每天都在往外运。”
沙正阳注意到回答问题的基本上都是何泽学,而镇长金明谷却基本上闭口不言。
“老辛,你的意见?”沙正阳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迷阵中。
如果说安监局和官陂镇的意见一致,那么这桩事儿基本上就只能就此作罢了,自己不可能因为自己从其他一些渠道得到的反映就直接否决来自县安监局和官陂镇的调查,这才是官方的结论。
但直觉告诉他,这桩事儿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刘忠虎给他的消息称,大洪山煤矿运出来的煤炭数量很大,当然他们是和其他两家正规煤矿运煤车混着外运,而且晚上时间居多,正如何泽学所说,清理余留煤炭,甚至偷采部分裸露煤区,运出来的煤炭不多,这和刘忠虎所说的不一致。
清理余留煤炭,甚至是偷采,都说不上个什么,因为正如何泽学所言,镇上和村里当初都已经把这部分煤炭计入了承包费用中,这说不上个什么。
“县长,我觉得这有些问题,虽然说这几家煤矿没有开展井下作业,但是清理余留煤炭这种事情可上可下,不好说,但也不能一直拖着,还是应该督促他们这些企业加快安全设施上马,制度完善,安监部门也应当尽快审查验收,合格就发证,不合格就继续整改,这方面安监局和官陂镇安办要切实履责。”
辛礼义坐在沙发上显得很从容,话语里却是轻飘飘的,没有太多的实际内容,基本上就是重复了何泽学的观点。
“老秦,你的意见呢?”沙正阳很不满意,但是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驳斥。
“县长,安监局就那么几个人,恐怕要监督落实,力有不逮啊,所以只能采取抽查的方式来监督,我们局里也接到过反映,查过三次,井口的确是处于封存状态,并未解封,这一点我也亲自去看过,但若是说那裸露煤层的偷采,如何书记说的,这就不归我们安监局监管了,如果一定要定性,勉强算是证照不全的销售煤炭吧?这是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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