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回了酒店之后,涂了药膏的脖子看起来已经好许多,莫安琪替江瑟洗过脸后,一边准备面膜,一边跟江瑟汇报自己查到的消息:
“今天你在准备拍摄最后一场戏的时候,劳拉.布朗也在片场,应该看到了我跟夏姐检查设备时的情况。”
江瑟眯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莫安琪低头去看她耳朵及下巴等处,还有些红肿,不能用刷子上面膜,她以勺子将面膜膏挖出来盛在掌心,双掌一搓,轻柔的压抚在江瑟脸颊两侧:
“拍完之后,剧组应该还有她的人,你与切萨雷聊天的时候,我已经将你烧伤的事儿说出去了,说得还挺严重。”
片场有偏向劳拉的人,一定会跟她说。
“今日没有她的戏份,她回了酒店换装之后,据说出去参加派对了,得晚上拍戏的时候才能回去。”莫安琪说到这里,有些无奈,想起切萨雷与江瑟聊天的事儿:
“瑟瑟,你有跟切萨雷提一下吗?”
江瑟微微摇头,“不用提。”
片场是切萨雷的地盘,许多事情,他心里应该清楚。
就是当时不知道,事后也一定有人会跟他说。
莫安琪听了这话,叹了口气:
“还以为切萨雷知道了,会替你出气呢。”
她侧身去洗手,“毕竟是朋友。”
朋友也分许多种,仅凭一本书得来的交情,实在太过浅薄。
更何况友情也需要相互的付出,目前为止,自己求着切萨雷的时候更多一点,两人还不是站在同一水平线,急着让人替自己出头的攀着交情,太早了点。
这种道理,莫安琪也不是不明白,她只是很担忧江瑟,也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神的救赎》在摩德纳的戏预计要在二月之前,要把所有寒冬的戏份全部拍完。
因为寒冷的缘故,拖慢了剧组拍摄的进度,因此接连几天都在持续的赶工中,江瑟也知道这一点,明白切萨雷担忧寒冬的戏份拍不完,对于演员要求的十分严格。
他在片场脾气极大,劳拉数次被他喝斥过,甚至因为劳拉穿着单薄,拍摄雪地中的几场戏份,事后感冒请假,都令切萨雷不满。
这一切不满一直积累着,就像是一点点堆积起来的火药,到时只需要一根小小的导火索,就足以引爆这种薄弱的平和关系了。
片场里,所有工作人员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准备的工作,江瑟过来的时候才刚早上六点,她已经打听过了,今日有劳拉.布朗的戏份。
切萨雷还没来,唐纳德穿着戏服,外面披着羽绒外套,拿着剧本正坐在角落里仔细研读着,他的经纪人及助理靠着柱子,闭着眼睛睡着了。
唐纳德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进来的江瑟,外面下着小雨,她裹着头与脸的羊绒披肩都湿了,发现唐纳德的视线之后,江瑟迟疑了一下,微笑着招呼:
“唐纳德先生,我打扰了您读剧本吗?”
“并没有。”他摇了摇头,这位意大利籍的一线男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在演戏上十分认真,江瑟在拍摄《神的救赎》期间,已经算是来剧组相当早,且又很勤奋的人了,可是唐纳德有时比她更早,据莫安琪打听,有几次他甚至都没回酒店,就在片场将就睡。
在演戏过程中,他把安德烈这个伪善的人演绎得入木三分,细节处都能体现出安德烈这个人物性格,令江瑟对他很佩服。
他话并不太多,剧组中的人对他相当尊重,平时也没见他跟谁特别熟,除了切萨雷有时能与他聊上几句,谈的大多都是与电影相关的内容之外,拍戏之余,他不爱理睬人。
就连有次劳拉主动想与他套近乎,都被他礼貌却又冷淡的打发了。
剧组有人曾无意中提起过,在一年多前,切萨雷与唐纳德接触过,提及他可能适合《神的救赎》中安德烈主教这个角色之后,唐纳德将宗教相关的不少书籍都研读过,并请教了不少神父,学习言行举止及动作,所以在后期的演出中,他扮演起安德烈得心应手。
这样一个严肃的人,江瑟原本以为他不会理睬自己,最多礼貌性的有几句谈话罢了。
没想到唐纳德摇了头之后,顿了一会儿,竟将手里的剧本放了下来,温和的问:“我听说,昨天的拍摄过程中,防护油出了一些意外,你还好吗?”
江瑟愣了一下,这位老人目光里带着关切与担忧,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脖子的方向:
“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谢谢您的关心,唐纳德先生。”江瑟回过神,笑着道:
“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剧组使用的也是低温燃烧油,涂了药膏,已经好许多了。”她反应过来唐纳德问起这话,估计是看到自己今日出现在了剧组。
她原本预定的行程应该是要准备回国,此时应该是在收拾行李,调养身心中,此时出现在剧组,唐纳德估计以为她伤势严重,所以临时推迟回国的行程了。
江瑟将脸上蒙着的披肩拉了下来,露出一张笑意吟吟的脸,今日她没有戏份,一张素颜,肌肤细腻如瓷,饱满剔透,比妆后的她多了几分清纯如水般的气质。
果然皮肤上是没有问题,脖子上一点点红,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她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就是头发烧了一些,修剪后也没多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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