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这四个方向怎么可能都是死路。”贺方有些崩溃,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是如此的绝望。
无论他往哪一个方向逃,他都无法脱离这个绝地,这能不让他崩溃吗?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如果真的是死地的话那我这个能力出现还有什么意义,我绝对是有什么事情给漏掉了的。”
“未来是能够改变的,就跟我之前能把被人偷走的钱给拿回来一样。”
贺方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在不断的尝试预知未来后,似乎突破了某种的极限。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炎炎夏日里喝了一杯凉水一般的透心凉。
“如果,我选择告发给城主这件事会是怎么样?”贺方开始有意识的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演化,以此来探查一下未来自己的行为是否会因为想法的改变而改变。
之前他是试过了,可以改变,比如一开始他是从东门走,一路向东逃离。
而后失败了则是转为了西边,直到四个方向都无法逃离之后,这才被打击的有些自暴自弃。
果然,但他这个想法一出来一幅画面就浮现了出来。
似乎是因为他的突破,导致了能够看见的更具体了一些。
他看见自己被人打出了城主府。
然后,自然就没有然后了。
“不行,看来城主不仅不相信我,还把我给打出去了,现在是指望不上城主了。”贺方神色冷静的道。
“但现在我应该怎么办,生机到底在哪里?”
他其实也想过,如果买上一匹马快马加鞭的离开会不会错过怪物,但他发现这个想法完全无法生成未来的画面。
对此,贺方也知道什么原因,就他这身家,别说是买马了,就是买驴都不够,毕竟就那点钱,也就只能他勉强一个月的口粮而已,还得精打细算的吃,否则的话还不一定能够有一个月的量。
“三天,我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不想办法从那群怪物手中保命的话,我死定了。”
贺方知道,他逃离城市的第二天在路上遇见了这群恐怖的怪物,这说明那个时候这群怪物还没有入城。
再结合当时他被狗头人身咬死的时候大概是在早上左右,再加上怪物们第二天的时候还在野外,所以也就是第三天早上就会到。
当然,这是最早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在第四天早上。
但贺方不可能说真的以第四天为主,他可不想赌那群怪物什么时候会来。
谨慎一点没有坏处的。
“神通啊神通,还请你给我一个指引。”贺方整个人都不由得无奈了起来,如今他也没有办法了。
好似是被触发了本能一样,他的脑海里浮现了三幅画面来。
只是这三幅画除了一些关键的部分之外,都是非常的模糊不清。
第一幅是一张地契递出去,第二幅则是纵马狂奔离开了城市,后面的城头上一个北字非常的清晰。
最后的第三幅则是他在某个客栈里跟一个人谈笑风生,只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无论是客栈还是对面的人,都是模糊不清。
但很显然,从最后一幅画的情况来看,他是脱离了危险,要不然的话不可能流露出笑容来的。
“神通啊神通,当真是神了。”
贺方这个时候才回过劲来,一拍大腿,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他没钱买马离开是真的,但他还有这祖产呢,只要卖了,到时候再买上一匹马和各种补给不就行了。
在大部分人的意识里,基本上是不可能卖祖产的,特别是像贺方这一种,本身就穷的响叮当,要是真把祖产卖了的话可就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所以他还有这么一个不动产的事情自然是被下意识遗忘了。
直到被提醒之后,他这才回过神来。
按照未来的情况他可以逃得了,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这城里头是别想跑了,说不定会成为那些个魔物的乐园。
那这祖产还不如卖了,换点钱让他去其他城市生活。
至少能逃得了一命。
想罢,当即从箱子里翻出了地契,谨慎的放在了怀里之后,找了一家当铺。
想都不想直接就死当了下去,这不得不说,当铺是真的黑,一共也才二十两银子。
但此时的贺方已经顾及不了太多了,二十两就二十两吧,反正这么点钱也够他逃命的了。
拿着二十两的银票揣在兜里,又花了一半的身家买了一匹老马,至于剩下的十两他没动,而是去钱庄换成了银子。
这银票也只能在这座城里头用,但银子却是通用保值的货币。
而后又买了些干粮,回家后收拾了一下衣物和一些书籍之后,便急匆匆的牵着马朝着北门而去。
第二幅画的时候里面可是清晰的标注了一个北字。
这出城自然是很顺利的了,也没有出现什么额外的事情,城中的秩序还是有的。
毕竟连秩序都维持不住,那这城早就乱了。
出了城之后,贺方有些为难的看着这马,原因很简单,他不会骑马。
城内牵着马还好,毕竟如果没有足够的身份,在城内是不允许骑马的,但在城外自然是没有这些个规矩了。
最后一咬牙,直接就翻身上马,拉着缰绳轻轻一夹马肚子。
这马似乎是被惊到了的样子,当即甩开马蹄子一路狂奔。
这个时候他也算是明白了那一幅画里头的他为什么会纵马狂奔了,原因很简单,他不会骑马,自然是纵容马匹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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