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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车迟国使臣下榻的庄园别院中。
余乾现在正在吃早饭,然后顺便听着夏听雪给他讲南阳那边的动静。
夏听雪的父亲毕竟是在陇右军那边当将军,军情方面的消息最为灵通。余乾之前就特地吩咐过夏听雪,南阳那边的风吹草动都帮忙注意一下。
现在,夏听雪就是在和余乾说南阳王朱煜在并州边线上以及那五十万南阳军的消息。
余乾眼神闪烁的听着,他虽然是打这种冷兵器战的门外汉,但是该懂的也懂一些。
这调兵遣将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五十万兵马是以战备的情况调动过去的。那就说明,现在这五十万人没有任何生产力,纯粹就是五十万张血盆大口在那嗷嗷待哺。
这对后勤来讲是极大的压力,根本不可能调过来玩的,大概率是真的要打起来,就算没有举全军之力进犯,但是小规模的战争是必不可免的。
余乾不知道这南阳王什么时候会选择进犯,只是在想着自己能不能在这次的机会里想办法干他一炮。
朱煜虽然是大齐打仗第一厉害的大佬,但是巍巍大齐还真不是吃素的。其他州郡的战斗力也是相当强的,对于大齐守成这一点,余乾还是有点信心的。
这南阳王根本就没那么容易成功。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怕跟南阳那边打起来时候的外患。可是现在这车迟国的使臣就在太安城。
这就有趣了,也不知道李洵会如何应对这件事。自己先静观其变。
不过,余乾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他也听说在南阳那边的说辞是朱宸没死只是受了重伤。
这余乾他接受不了,自己明明就是把朱宸杀的透透的。那可是青冥剑气,这朱宸区区七品的修为必死无疑。
可是现在为何会传出没死?这南阳或者说南疆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不成?余乾理解不了,他只有一个信念,就算着朱宸真被什么东西搞活了,那也是要再挫骨扬灰一次。
“辛苦了、”夏听雪讲完这个消息之后,余乾笑着朝对方点了下头,说道,“以后,关于南阳这方面的消息,及时的跟我说便是。”
“好的,头儿,我知道了。”夏听雪问都没问为什么余乾这么好奇,只是答应了下来。
余乾现在黄司的地位那就是神,不容置疑的那种。
“我先走了,老样子,有要事的话就通知我。”余乾抹了抹嘴巴,拍拍手,对着今天在这值守的手下说了一句。
然后便先行离开这边,当然,是用的潜行的方式,他怕又被那位齐曼热巴给缠上了。
这位火辣妄为的娘们余乾现在可没有半点心思陪她玩,再加上他现在真的有事,要去白行简那边。
关于那个埋在太安城下的大阵。
经过这么多天的排查,已经只剩下一个城区了,就是余乾老院子所在的那个城区。今天就要开始调查这边了。
余乾昨晚知道这件事,连夜给叶婵怡发了讯息,让她先不要回来,陪着圣母。否则要是被发现她住在自己那就不太好了。
之前余乾忙于玄境出来之后又忙着朱宸的事情等等,相当一段时间内没有跟进这个阵法进度了。
他现在对各方面的进度知道的不是很细,只知道钦天监已经根据当时找的那部分的各类阵脚推演出了其余阵脚的大概方位。
这才大大压缩寻找的时间,现在只剩下余乾老家的那东南城区。那边阵脚的具体方位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所以现在不用清坊这种费劲的行为,而是隐晦的私下进行,不出意外的话,找出剩下的所有阵脚也就在这一段时间里了。
也正是因为调查的太过顺利,直接导致鬼市那边的天工阁的那条线都不用盯着,而且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天工阁和这布阵之人有任何可疑的联系。
这个阵法具体是什么阵,钦天监现在倒是不敢给出确切答案,得找到东南城区的所有阵脚,了解每个阵脚的属性,这样才能确定大阵。
现在阵法这件事已经是大理寺目前的最高机密,除了他们这些办事的人,就只有寺卿知道了。
再往上便是天子李洵是唯一的知情人。
事情牵涉广大,敢在太安城埋大阵这个手笔,绝对不简单。
余乾来到东南城区的时候,直接来到了约定的酒楼那边。上楼的时候,发现白行简和那位钦天监那边负责这件事的程泽程属官在一起坐着。
“头儿,程属官。”余乾走上前坐下,朝着两人打了个招呼。
这位喜欢喝酒,风格偏邋遢的程属官上下扫视着余乾,显然,一段时间不见,余乾的变化让他这个酒蒙子都理解不了。
之前只是听说余乾现在的风头,现在亲眼看到,只能说,这小子不是人。
“头儿,这边如何了。”余乾主动问了一句。
白行简回道,“还没开始具体调查,现在正在排查每个阵脚周围是否有可疑的,调查完毕再行动。”
余乾颔首,继续说道,“看来这阵法查出来近在咫尺了,这些天辛苦头儿了。”
白行简的脸上却并未有多少喜悦的神情,反而有些凝重。余乾见其这样,又小声的问着,“头儿是有什么担忧嘛?”
白行简长叹一声,最后说道,“你知道,我们从开始调查这个阵法以来我最大的疑惑是什么嘛。”
“是太顺利了嘛?”余乾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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