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看样子今晚我手气不错。”
坐在方然对角位置,手上一张K的贾楠德古故作庆幸的耸肩,但在场除了方然任谁都能听出他的自我调侃,
毕竟没有枪口位 1,没有中位 1、 2,在只有四个人的赌局里,
庄家位置带来的优势远没有九人桌那么明显。
确认四人中牌面最大的贾楠德古为首轮庄家,伊莉丝按着一枚类似筹码的纽扣推到他的面前,
然后他对面的那名赌场员工则是看向方然,在看到方然没有任何表态后微微点头致意,接着推出了1/4握的筹码。
“庄家决定后,庄位左手边依次成为小盲位和大盲位强制下注,确保赌局拥有底注,不会所有人都因为烂牌直接弃牌而产生无意义局数,”
“大盲注是小盲注的一倍,看到您没有表态,他按今晚赌局规模一千万的1%,投注了五万美金。”
庄家、大盲位、小盲位、强制下注...
还在不解为什么那名赌场员工看向自己的方然,听到艾德琳的解释,一时间只感觉各种信息在脑海混乱,
“所以少爷您现在应该投下他一倍的筹码。”
完全不明所以的理解不能,方然只好听着她平静冷淡的声音照做,从面前小山般的筹码堆中拿出赌注,
然后看着面额10000的数字,一握20枚的一半,整整十万美金的盲注离开自己的手。
而看着大小盲注已经投完,赌桌前的兔女郎荷官开始洗牌,声响整齐,专业标准的手法,
一幅扑克像是活了一样,从一手到另一手上飞出像电影里那样的漂亮花式,最后再重新变回一叠方方正正的扑克,
在和另一名兔女郎熟练默契的配合下,纸牌滑过绿色台呢,像刚才那样顺时针发给每个人盖着的两张手牌。
德州扑克,算上最终摊牌阶段在内,一句总共五轮,
“哈,一上来就是枪口么。”
目光一直欣赏着身边兔女郎黑色包覆一半的翘臀曲线,伊拜尔也学着贾楠德古调侃了自己一句,
和围棋那种‘完美游戏’不同,这项游戏是种信息有限不对等的‘非完美游戏’,
它的很多信息隐藏在暗处,需要你猜测推断、需要你察言观色,玩的更多是对手,而不是底牌,
从对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小行动推断信息,为下一步所要采取的行动提供计算依据,远比手上有什么牌重要,
一手好牌究竟是全押还是弃牌,很多时候就取决于牌手坐在哪,
所以这种规则下,第一个行动没法观察其他玩家的位置,自然是最不利的位置,被称作‘枪口’。
“Fold(弃牌)。”
身处枪口,又是3和5这种小牌,伊拜尔弃的很是潇洒,毫无犹豫。
而神情不透露任何信息,贾楠德古看过自己底牌之后,眼神扫过了面前的赌场员工和方然,
然后笑呵呵的从面前筹码小山中直接拿出一握,推到面前。
“Raise(加注)。”
没有大佬们的随意,保持一张工作中的扑克脸,那名赌场派出的成员只是拿出小盲注一倍半的筹码。
“Call (跟注)。”
最后轮到方然,
扑克、绿色台呢、小山般的筹码、空旷的赌场大厅,耳边其他人英文的话语,这些一切浪潮般冲击着心神,
虽然是最后行动的大盲位,但一知半解下毫无头绪,
“现在轮到少爷您行动,您有三个选择——跟注、加注、弃牌,请根据自己对牌对对手以及局面的判断决定,”
“还有本轮已经下过大盲注的您,如不加注只需再跟押一倍相同筹码,”
“如果加注的话,加注额是大盲注与第一名玩家加注的差值,同样也是一倍相同筹码。”
像是迷失在大海浪潮里的落水者,听着艾德琳清冷的声音仿佛绳索,方然看着自己不知好坏的底牌,
想弃牌的话卡在嗓子里,眉头微皱的挣扎一秒,他有些困难的拿起筹码说出选择:
“跟。”
随着艾德琳如实转述这个决定,第一轮结束,
第二轮开始,
被兔女郎发出到赌桌中央的,是三张朝上的公共牌,在通过底牌与公共牌结合出强力组合进而比拼这种游戏规则的德州扑克里,
变数巨大的这一轮也被称作FLOP(翻牌)。
已经退出这一局的伊拜尔,饶有兴趣观察着除了自己老相识之外的两个对手,而在看到公共牌之后,
作为从这一轮开始,第一个行动的那名赌场员工,似乎根据自己的底牌和公共牌做出了判断,
“Check(过牌)。”
“从这一轮开始,除了之前的三个选择,如果少爷你觉得你的牌有获胜希望,又不足以承当更多筹码的风险,”
“您也可以选择过牌,把行动权交给下一个玩家。”
站在方然身边一侧,艾德琳神情安静的说明,转述着下一秒他似乎相当费力的轻微话语。
“过...”
而上回合加注的贾楠德古,并未再次加注以拉高跟进筹码扩大筹码底池,只是正常押上筹码。
然后第三轮,再发一张公共牌到赌桌中央,
可能让某人听到了想要的牌构成了最佳手牌,进一步增加变数,被称作Trun(转牌)的这一轮。
“过。”
“这一轮和上一轮流程相同,少爷你仍然面临那四个选择,而下一轮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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