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一组这边,刘震山突审套话做出研判后,便正式展开了对那两位城防后勤军官的行动。
不想其中一名目标却是突然失去了踪迹,等再发现,人…或者说尸体…
看着那位陈主任的尸体被从房梁上放下来,刘震山与一组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凝重。
陈主任,也就是把持着药品方面那位,管库军官的上级,留下一封所谓遗书,一根麻绳,直接挂在了一间闲置不用的库房。
虽然证实了管库军官在胡说八道,也佐证了他们的推论,但却是最差的结果。
这不仅代表着他们追查的一些线索可能就此断了,还显露出这背后隐约的一角,是水下那令人头皮发紧的冰山,两人都不太敢胡乱往深了去想。
就目前比较明了的情况,那位管库军官以及其背后的陈主任,准确点说,还分不清孰轻孰重,谁是背谁是面,但有一点,两人都属于在一定情况下会被舍弃的。
两人在城防内部编织的情报网中,应该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可能跟其他谍网或更高更深一层组织存在着交集联系,不然不至于灭这位陈主任的口。
同时,这个环节应该还是预警示警节点,一旦他们通过一些方向调查或抓捕了管库军官,城防的情报网便能得到讯息做出反应应对。
在两人周围应该还围绕着其他的布置,时刻关注留意着这两人的情况,一有情况便会做出反应。
但这一次应该是动手才察觉做出反应,不然解释不了之前摸排行动的顺利,现在才匆忙灭口了这位陈主任举动。
肯定灭口无疑,不早不晚就那么凑巧?这时间说自杀谁会信啊?
就不说自杀动机,光是现场刘震山都能随意发现多处破绽,收拾处理得很粗糙,让那封遗书都显得有点多余。
多余???
刘震山心中暮然一惊,立马叫住了准备打开遗书信封查看的一组长,叫队员去找点布、纸、水等。
接着,安排了张竞民带队去调管库军官和陈主任周围的人,虽然人大概率可能已经撤了,但该调查的还是不能跳过。
老山那边搞出动静暴露后,张竞民就行动,将外围接应配合传递消息的这些人和目标,全部密捕突审。
原本他应该在那些地方布控,看看是否会有可疑人员来接触或查看。
但陈主任突然不见踪迹,这种情况发生几率已几近于零,所以他也过来这边帮忙,把后续审讯、追查及漏网之鱼抓捕等收尾工作,都较交由一组的人负责。
东西找来,刘震山将麻布对折打湿中间,用湿处遮住口鼻系于脑后固定,再拿出白纸垫在手上,才拿起信封小心撕开。
检查一番没发现问题,取出里面所谓自杀信,再次检查信封内无其他东西情况,才将信封放到了一边。
小心打开了信,还是没有多余的东西,也没发现疑点?难不成自己想岔了?
正当刘震山感觉有些尴尬,突然想到什么,用纸垫着,拇指食指夹住纸张,轻轻摩挲。
刘震山示意众人安静,稍微侧耳伶听,轻微砂纸摩擦声传入了耳中,接着再次各种观察,最终将信纸平举,眼、纸、光三点一线,才让他发现了猫腻。
再次细致检查一番,刘震山小心折好,让队员用找来的纸小心折成信封,小心将折好信纸放入。
又对光观察检查了遍信封,好在信封外面并未做手脚,不过还是将信封甚至埑的纸张都放进折出的简易信封。
折上几遍封好,拿出笔标出内存物品,以及疑似剧毒、警告等字样,做完才取下脸上遮的布,在手上好好擦了擦,走回一组长旁边,才敢大大呼了几口气。
“这些人还真在信上动了手脚啊?能分辨是什么吗?”
一组长砸巴着嘴,语气中有点不敢置信,又是一阵后怕。
“直接在墨上动了手脚,信纸的字迹上,析出了微小的结晶体和粉渍,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绝对是剧毒一类东西,而且对方花这心思搞出来,估计只要接触,不死也得脱层皮。”
“…嘶…”一组长倒吸了口凉气,看了看手,不确定道:“我这拿了信封好一阵,没啥问题吧?”
“信封外面未发现做手脚的痕迹,估计是信封外面书写的字体比较粗大,析出痕迹可能比较明显,怕被发现识破起不到效果。
要知道信封内可写了足足七八张信纸,传阅过手想想有多少人会接触?还更加隐蔽难以发现,就算足够小心谨慎,一路查到信纸时也该松懈了,我刚才就点没发现。
不过,猜测归猜测,保险起见的话,接触过信封的人,最好还是清洗一番,这种事尽可能多一份小心。”
“…狗x养的…这心可真他娘歹毒啊!”一组长忍不住张口就问候人亲属。
骂归骂,一组长却没着急忙慌就去,而是同刘震山缓步往外走,这点胆略和定力他还是有的。
而且既然人能给你弄死在这,那除了尸体和留下的信,估计也找不到其他东西,两样都查完了,就也没必要再留下。
“这些家伙,是赤裸裸的向我们示威挑衅啊!”刘震山眯着眼,流露出几分森冷。
“准确讲,应该是警告恫吓,示威挑衅是以你们现在的角度立场而言的,对方不见得那么轻易就调整了对待我们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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