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听说你白天行动时碰上了状况?具体是什么情况,到现在还没机会跟你了解清楚。”
李定桥离开处理其他的事务去了,谷外临时充做指挥之用的厂房内,目前只剩林默、王守飞、许志玉还守在长桌前。
听到林默询问,许志玉也不隐瞒,将白天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了出来。
“…有点妇人之仁了…”沉默片刻,林默摇头,有些不客气的挑明了自己的看法。
“…我…”许志玉自然清楚林默指的是何事,有心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去说,急得直搓手。
“无需那么大反应,我并没有否定你的想法,对民众抱有同情、怜悯、护持之心,并没有错,甚至恰恰相反,这份心于我们可能还是件益事。
我们这些人,长年游走于生死之间,每时每刻面对的都是勾心斗角、各种算计,甚至你们还要常年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没有点理想、信念、欲望等东西支持,是很难长时间走下去的。
但这个事情上,你的处置方法却是有待商榷,你既想用一些办法保护他们,又知道将他们卷入进来不好,这其中的度,你并没能把握住,反而弄得两者予盾相冲,这才是说你妇人之仁的原因。
对别人最好的保护,就是无视了他们,表现得自己毫不在意,没有半分在乎,而不是显露出来又用其他手段方式去遮掩,因为做了就可能被识破,识破就有可能害了别人,与初心背道而驰。
让人捅人捅尸体和给钱都是臭棋,不说其他,不管捅人还是捅尸体,对那些人而言,都是一种对心灵极大的冲击和伤害。
可能你现在没什么感觉了,但想想你第一次见尸体、动尸体乃至杀人时什么感受?何况你们经历这些的时间,还是那种平常老百姓的生活状态吗?你这行为已经完全打破了他们正常的生活状态,可能需要好久乃至一辈子去治愈。
另外就是给钱,既然表现出了狠辣一面,那就狠辣到底,给钱干啥?还好你把那劣绅扯进来了,也是你首次处理应对这种事情,可以把这些行为往虚伪、假情假意这些上靠。
我的意见,以后心肠硬一点,对待这种事就得表现出不搭理不在意的姿态,因为你在乎在意的,在敌人眼里那就是弱点,弱点就是值得针对利用的地方,到时结果可能与你想要的恰恰相反。”
“我明白了,以后慎重应对这种情况。”许志玉听得脑门起了层汗珠,郑重信服的点头应下。
“…嗯…”谈完这事,林默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下时间,开口道:“怎么这久,还没点消息传过来?不应该啊?”
王守飞闻言,插话道:“会不会对方猜到了我们的打算,不准备过来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林默点头,道:“但就算猜到,也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不来,另一个是伪装得更好更深,但我还是倾向于会来。”
林默趴在地图上,仔细研究了一阵,皱眉道:“他们会走哪里过呢?会用什么手段确认这边袭击后的情况呢?”
会是接应袭击厂区这些撤退路线上吗?慈湖河仅是长江上的一条小支流,不串联其他水道,对方不可能冒这种险。
直接走长江?也不应该,长江是江宽船多容易掩藏行踪不假,但想在长江上转一圈就想让对方背后的人不追究,可没那么轻巧。
“守飞,你去把李哥再给找过来,我有些情况还得了解。”
林默查看了一阵,皱着眉吩咐完王守飞,又对许志玉玉道:“老许,你带队赶去溧水河胭脂河一带进行一番摸排调查,有发现可根据情况自行行动处置。”
两人又商议了会儿,规划了路线等,许志玉便立马带队出发,赶往林默所指地点。
“有什么情况?又把我给叫回来了?”进门走到正聚精会神查看地图的林默身边,李定桥笑着打趣询问,想缓和下气氛。
林默苦笑了下,递了根烟,狠抽了两口,道:“仔细研究一番,发现这水路横跨涉及范围太广,咱们布控监视的,仅是周边的枝枝杈杈,很可能都末将对方活动路径囊括其中。
而且我仔细思考,发现对方想要确定一些消息情况,或是搞些动作好有个交代,也未必需要冒险进到我们的监控区域。
像是通过其他情报渠道获知袭击人员状况,或是在监控区边缘与我发生点冲突交火,撤走回去也能有所交代,不管哪种,我们目前的布置基本都束手无策。”
“那叫我过来是?”李定桥一时也没搞明白林默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直接开口询问。
“等我说完嘛!”林默笑笑,继续道:“以我们目前的人手和通讯能力,再扩大监控范围也不现实,而且现在还没什么消息,我想对方可能已经大致摸准了这些情况虚实。
水路囊括横跨的区域范围实在太大太广,也没条件通过水路进行围追堵截,比较好的策略,就是尽量摸准对方可能活动之处,以此作为切入点。
对方可能到外围碰一碰,那就往外围倾斜加强力量,可能需要抽调你们那几挺自制的家伙事,周边的水道基本在百米以内,在岸边支一挺,有机会可能发挥出大用。
另一点,就是想问问周边与日本人有关系往来的人员产业,尤其与你们有过交集的日籍或有日本背景及关系往来的人员之类的,他们有可能与袭击人员有关联,对方想要获取相关的情况讯息,也可能找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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