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坏…”
“…太欺负人了…”
围着的众人,冒出几句讨伐之声,他们这些混的,多数都是无家无业背井离乡者,对那些人可不会有什么好感,当然,也可能跟手上那根烟,拿人手短有点干系。
“…所以我们兄弟便想找个机会,给他来个狠的,也是他倒霉,正好在我们兄弟最气不过的时候,要办什么大寿,结果其他佃户、长工都能上席,只有我们兄弟不能。
不请孙猴子,他还大闹了天宫呢!这不纯纯欺负人嘛?正好当天那老黑心货,为了笼络民团、护院那些人,买了不少酒水,我俩便趁那些人喝到醉醺醺后,去了猪厂。
整天给它们铲屎尿,那些猪也不怕我俩了,借着月色,连夜全给赶到四五里外的河边,因为在码头混,认识不少船客,提前在附近找了几条外地船,把猪低价出给了他们,全给拉走卖去了外县。
后面听说那老黑心气坏了,手下的护卫、民团到处在找我俩,我俩干脆跑路来上海,结果刚到住下没两天,大哥们就找上门来了。”
“…你俩可真他娘损…”持枪男子摇头,嬉笑两句,手上的枪已经变成松松垮垮提溜着。
“不过还是得跟我们走一趟,有几位大爷认为你俩问题,能不能饶过你俩,我可说了不算。走吧!可别让我们把你俩绑去。”
“…是是是…”年长男子连忙点头应下,小心问了两句,见持枪男子不想回,甚至有些不耐烦,赶忙老实下来,缩头缩脑弯着腰,老实走在一伙人中间,出了这一条里弄,回了外面稍宽的弄堂。
“让你们几个办点小事都拖拖拉拉,不知道平田大人等着吗?还让平田大出来走一趟,出事了,你们负得起责吗……”
刚拐过个路口,不远迎面走来几人,走在最前的,是一副狗腿子姿态的男子,看见几人先缩了下,见没事儿,接着便大步向前,厉声质问。
持枪男子一行,个个跟吃了翔一样,脸皱的像苦瓜,厌弃之感,都快溢出来了,但下一秒又川剧变脸,对着对方身后之人点头恭维。
“你们的,太慢了!他们的,检查搜身过没有?”开口之人中文明显不过关,一股子协和味儿。
“…快快快…搜身…搜身…”
听到这些话,持枪男子赶忙招呼,把枪当指挥棒,在手上晃去摇来,很明显只是把枪当做壮胆的东西用,因为其连用枪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那枪还上着膛,处于开膛待机状态,随时都能击发。
“…啊…”持枪男子叫唤了一声,他只感觉一个黑影一晃,接着持枪的右手被啥抓住,枪口不由指向对面来人。
“…啪啪啪…”持枪男子还未反应过来,手上的枪便已被扣发,对着来人直接开枪,打头狗腿子那货直接连中数枪倒地。
紧随其后的三人,反应极快,闪身想要躲避还击,身手反应极为了得,十发子弹的驳壳枪快打光,也仅伤到一人。
“…啪呯…”不过也受到了压制干扰,并未能及时掏枪做出有效还击,而这边已经有另外一支枪打响。
受伤行动受限者与另一人接连中枪倒地,另一人想翻滚躲至墙柱后,躲避并进行还击,结果被微胖男子,现已被从其手上夺走的驳壳枪,枪内最后一发子弹击中后腰而无力行动。
“…呯呯呯…”接着,驳壳枪放下,另一只手另一支枪抬起,接着连开三枪,两枪躯干一枪头,再接着又响起略有停顿的四枪,对倒地二人躯头各补一枪。
至于那狗腿,已经是彻底没命了,身下…不…尸体下,已经流了一大滩黑红的污血,至少有人体大半的血量,绝对死的不能再死。
整个过程不超十秒,之前拦阻他们的那些帮会人员,现在还愣愣站在一边,有的是没反应过来,有的是反应过来了也不敢乱动,有的人已经在抖甚至尿都出来了,想动身体也不听使唤。
全程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已经迅速上前搜检倒毙者,年长男子则把玩着驳壳枪,笑嘻嘻的走向众人。
“…啪哒…”年长男子掏了根烟,扔在之前持枪男子的脸上,将还在发愣懵圈的他打醒,开口笑问道:“怎么?还要我帮你点?”
从这家伙前后全程一系列表现便能看出,心理素质差,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估计是还没给缓过神来,居然真蹲下把烟捡起来。
等直起身才反应过来,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弱弱的示了下好,接着才转身便跑,可惜跑了几步便因发软的腿而摔倒在地。
这下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赶忙开跑,还行,还有人没忘把倒地男子扶起来,架着他,与别人一起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狂奔而去,简直把落荒而逃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没把啥重要东西留在住处了吧?”见人跑开,持枪男子靠到一边墙柱上持枪警戒,并与搜查男子交流。
“…没有…”男子摇了下头,手上却不停,道:“除了随身携带的,其他的都藏外面了,房里最多就是放了点钱。”
来到时刻可能被盯视,甚至悄悄潜进去搜查的危险地域,两人可不敢把啥重要、敏感的东西,放在这边住处,一些不常用或不便随身携带的,都另觅他地暂时存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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