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甘的突发奇想,让曲涧磊相当地无语。
按照常情来说,修仙者在渡劫的时候,要分外防范天魔才对。
朵甘竟然想用天魔来抵挡劫雷,曲涧磊是真有点佩服她的脑洞。
不过要说完全不可行……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天魔怕劫雷不是应该的吗?
这个问题,就连易何和焦道人都给不出明确答案。
但是易何表示,目前天魔是被云冠拘锁着的,在外不在内,所以理论上有一定可行性。
最后还是景月馨表态了,“那就等一段时间,你再帮她占卜一下好了。”
她确实担心老大受到反噬,但是发现他上一次能及时收手,那再尝试一次也无妨。
朵甘闻言也表示,老大你可以试一试,发现苗头不对,就果断停下来。
反正以她的状态,延后一段时间渡劫,也是可以做到的。
十天之后,曲涧磊再次做了占算,加上了云冠中天魔的因素。
这一次依旧是凶中带吉,不过不是小吉,而是到了中吉。
曲涧磊没有继续强行推算,只是告知她应该是有好处的。
就连易何和焦道人也很重视这次占卜——因为这样的渡劫,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既然决定了如此操作,曲涧磊索性主动抹去了自己在云冠上的祭炼信息。
这一只天魔已经被众人炼了一年左右,基本上是奄奄一息了。
虽然想要彻底炼化它,还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但是目前它基本上没能力作妖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团队的高手都在,它想要遁出也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就是众人轮流驾驭云冠,并且加大了炼化力度。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天,直到曲涧磊占算到,劫雷会在三到五天后降临。
这样的占算,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的潜在伤害。
不过这一次,景月馨并没有阻拦。
因为她也清楚,这次的占算不但关系到朵甘的安危,更是涉及了新的尝试。
这样的渡劫方式,哪怕在修仙界都没有相关的记录。
用焦道人的话来说,就是见证历史了。
那么,此刻老大出手,在历史中也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团队在帝国的历史上,已经留下了太多的印记,都不怎么稀罕了,但这是修仙界的历史!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就该把云冠送到朵甘那里了。
再晚的话,都有干涉渡劫的嫌疑了,对双方都不好。
此刻的朵甘全神贯注触摸渡劫,对云冠的控制力大幅地下降。
也亏得是最近众人加大了炼化力度,才敢将云冠转交给她。
易何忽然间有所感慨,“怪不得没人借用天魔渡劫,这渡劫前要分心控制,也很麻烦。”
“嗯,”大蛇也点了点头,吐一吐信子,“还得多亏这朵甘也是伪元婴了。”
如果是金丹冲击元婴的雷劫,当事人对天魔的控制能力,又要逊色一些。
大概是朵甘分心控制了云冠的缘故,曲涧磊占卜后的第八天,雷劫才姗姗来迟。
这一次劫雷,跟景月馨的大同小异,并不是粗大的雷电,而是无处不在的细小雷电。
不过这一次现场观看的人里,并没有达芬奇。
闭关的他也接到了消息,但是思索一番之后,他决定不去旁观。
上一次景月馨的渡劫,把他也吓到了,同样的,他也不掌握涅盘之术。
虽然达芬奇嘴上预祝朵甘渡劫成功,但是内心深处,他大概率以为,朵甘是撑不过去的。
既然这样,他何必旁观?倒是没的影响了自己的道心。
不过朵甘在星云中收获机缘的事,也没人告诉过他。
曲涧磊曾经再三叮嘱参与对战天魔的成员,一定要严守秘密。
朵甘的收获,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
借用别人的半成品洞天,不但没有惹恼大能,反而得了好处,这真是没地方讲理。
而这世间事,从来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达芬奇跟她的处境,是高度相同的。
他一旦知道此事,心理能平衡才见了鬼——哪怕嘴上说不计较,心里也绝对不好受。
正经是会影响到他的道心,渡劫的成功率只会更低。
如果达芬奇因此生出觊觎之心,那后果就更糟糕了。
所以曲涧磊下这个封口令,算是善意的,没办法,这世间根本不存在绝对的公道。
达芬奇没有旁观渡劫,但是远处的太空里,还有军方和官府的星舰。
这一次的劫雷,当然又被军方观察到了,他们也不再掩饰,强烈要求旁观。
说到底,他们觉得此前协调数字魅影和官府的关系,自家算是出了力。
然而毫无悬念的,军方的要求被再次拒绝。
不过这一次,花蝎子给出了理由,表示类似的劫雷都凶险异常。
如果导致什么变故的话,有很大概率,你们将面对至高之上的追杀。
军人们听到这样的解释,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有人情不自禁地发问,“这是……至高之上还要继续冲阶?”
花蝎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随口表示,你们对很多东西的了解,还是太肤浅了。
最关键的是,她强烈建议对方,你们不但不要靠近,最好是还能离得远一点。
她有这样的警告,军人们自然会顺水推舟地发问:那么,我们可能面临什么样的风险?
花蝎子淡淡地反问一句:你们知道为什么联盟和联邦都遭遇了异族入侵,而帝国没有?
这个问题,问得军人们差点直接被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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