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白小米:丹炉被人盗,莫名被绑票,救人反被撂,洋妞将我撩,阴谋连圈套,赏钱不见了,差点被人告,吃顿美佳肴,偏遇人胡闹,前来拜秦老,又惹一身骚,你说有多巧,逃都没处逃?
无处可逃,张弛现在是瓮中之鳖,还不如老鳖呢,老鳖自带一居室,遇到危险能及时把脑袋缩进去,他可没那本事。
既然躲不过去,只能直面惨淡的人生。
在秦老走进来之前的十五秒内,这货飞速运转着自己聪明的大脑,脸上的表情也接连变换了十多次,最后大脑和面部肌肉终于达成了一致。
装!装逼不一定能装好,可装孙子谁不会?
其实他本来就是孙子辈,不用装。徒孙!咋地了?您老能咋地?我都愿意当孙子了,您就不能送点隔代亲让我温暖温暖?
手心怎么出汗了?随身火葬场这就开始运作了?
秦老爷子缓步走近了客厅,原本不苟言笑的他看到站在客厅内拘谨的张弛时,居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身为这家保姆的徐翠花都有很长时间没见到老爷子这么笑过,难道老爷子对小张有眼缘?要说这年轻人不错,能说会道讲礼貌,长得虽然不算特别英俊吧,可看着顺眼。
张弛心底发毛,简直是毛骨悚然。如果秦老爷子见他马上横眉冷对,甚至火冒三丈,抬脚将他踹出门外,他都能够坦然受之,可老爷子为何冲着自己笑呢?看似慈祥,实则笑里藏刀,狼外婆的蜜汁微笑,呃!狼外公才对。
秦老笑眯眯打量着这厮,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小子最终还是犯在我手里了。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站着死还是跪着生,这也是一个问题。
张弛想到秦老爷子突破20000的火力值,心中就开始瑟瑟发抖了,万一老爷子看到自己这张大帅脸,勾起了老人家的新仇旧恨,怒火勃发,自己这已经成为人形集火器的身体,必然照单全收,说不定随身携带的移动火葬场就成功启动了。
张大仙人仿佛看到秦老雷霆震怒,自己体内三昧真火突破阈值,肉身灰飞湮灭的惨象,双腿一软,身体没做出动作之前,内心已经先投降了:“师公!”这货想跪,千言万语都化成了谄媚。
秦老爷子笑道:“你就是张弛啊!你好!”
听话听音,张弛心中一怔,膝盖有点弯曲,还没来得及跪,老爷子已经先把手伸过来了,什么意思?准备好工具,只等我跪下准备舒舒服服地打脸?
不像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应该是要跟我握手?
张弛把手伸了过去,必须响应啊,秦老爷子的手瘦骨嶙峋,握在手里跟柴禾棒子似的,全都是骨感,冰冰凉没有美感。
在肢体亲密接触的同时,张弛试图感知秦老的双商,结果却是一片空白,他甚至以为自己突然又失去了这方面的能力。
可刚才在外面还评估过一个天才儿童呢,最大的可能就是秦老太厉害,级数太高,深不可测。
秦老爷子微笑望着张弛:“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我有午休的习惯,所以让你久等了。”
客客气气,谦和儒雅,云淡风轻,一派大家风范,压根不提上午发生的事儿。
张弛有点懵逼了,秦老爷子居然没发火,人家不是装的,以自己对火力值的敏感度,哪怕是发生几点的波动自己都可以感受得到,可愣是没能从秦老爷子身上感受到丝毫的火力值。
老爷子笑得和蔼可亲,对自己又那么客气,可越是如此张弛越是心虚,难道秦老爷子老眼昏花没认出自己?
不可能啊,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没可能忘掉的,而且当时自己把他气得七窍生烟,还哄抬物价让他多花了二十万。
二十万软妹币,又不是韩币,想想都肉疼。难不成在潘家园的时候,老爷子就知道占了个大便宜,只是故意装着生气,不可能啊,当时20000点的怒火值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如果认出自己来了,故意装成不认识,那他又怎能不动气?
难道秦老爷子的心胸宽广如太平洋,又或如玛利亚海沟一般深沉,隐藏锋芒,深不可测?还是秦老得了某种流行的阿尔兹海默症,正在前往老年痴呆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秦老爷子似乎真没认出张弛,笑眯眯非常客气:“坐!”
人家不提此前的事儿,张弛当然也不会主动提,等秦老爷子落座之后,他马上走上前去,在老爷子面前跪了下去,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张弛给师公行礼了。”
礼多人不怪,无论有没有上午的事情,徒孙第一次见师公是必须要行下跪礼的。
秦老爷子没有扶他,也没有说让他起身,还是一脸慈和道:“张弛啊,你这声师公?可真把我给叫糊涂了。”
张弛觉得这老爷子在装,认不出自己才怪。
秦绿竹的这位外公绝对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别看老先生一脸慈祥,心中不知憋着什么坏招呢,可为啥感受不到他一丁一点的火力值?害他多花了二十万,难道他就不想揍我?
张弛恭恭敬敬解释道:“师公,您小儿子是我师父,在北辰的时候正式拜师入门。”
这么大的事情秦老爷子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就算师父谢忠军不说,秦绿竹也应该会提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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