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鸳鸯湖回到酒店,薛睿他们仨,也都累着了,再没有精力闲扯淡。
他们拒绝了Teresa邀约了出去喝粥的安排,只在酒店里要了白粥,简单吃了就回到酒店洗澡睡觉去了。
约摸到了零点左右,小孙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把薛睿和滕波也闹醒了。
“滕总,我这一觉醒来还回味了阳江的泥虫粥呢,咱再去找找吧。你俩现在陪我去,回海口后我一准去你们那里开个一百万的户。”醒来的小孙特精神,两眼放光。
“你开户,受益的是你滕哥,让他陪你,我就不去了。”薛睿想躲:“你怎么突然想起开户了?怎么就对期货有感觉了?滕总和我说过:交朋友不能太功利,他和你相处,应该也没指望开发你做期货客户啊。”
“这不是下午和Teresa聊了一路嘛,她觉得我也应该试着做做期货,不要贪心,积少成多。”小孙解释道:“她这已经连续几年都盈利了。我就想着跟了她做做,也可以赚点钱,我不贪的。”
“我踅摸了你俩就只会谈香港乐坛呢。保不齐谈到‘四大天王’之后因为选不出一百单八将,所以香港乐坛颓了呢。原来你们都谈到期货去了。”薛睿调侃道:“我都还想向Teresa请教呢,只不知该如何说起。这么复杂的问题,到你这里,就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滕波道:“虽然我的业务开发任务挺重,但还不至于要动用你的钱。你在阳江就负责哄Teresa开心就好。我用了五年时间好不容易想明白了不再碰交易,你这突然顿悟,不要把我又带沟里去了。
“我跟过多少人的单?唐老板、元老板的单,我都跟过。还在公司里找了‘一手玉米’这个反向指标,专门跟丫反着来,都没能赚的钱。你还是留住泡妞的钱吧。你那十几年泡妞的费用,都未必够你在期货市场一天输的呢。算了算了。
“薛老板现在比Teresa还牛,你别看走眼了。老实拍好了薛老板的马屁,让他带你开开眼。”
薛睿连忙摆手道:“最近只是运气稍好,全是蒙的蒙的。我也一直诚惶诚恐呢。小孙在农垦,有做橡胶现货的便利条件,赚些稳健的钱就很好了。”
说完这段话,薛睿突然想起元老板之前总爱是说他靠技术预判市场,不过是蒙的蒙的,自己当时听了尤其不服,以为他是故意说着反话的。这时候再想想,又仿佛突然理解了他的话。
元老板已经大成,他全没有理由为了技术而矫情。他之所以那么说,应该是在用技术赚了钱之后再复盘的有感而发、实话实说。
这就仿佛你当初是翘着左腿,写下那篇着名的词曲。而现在,无论如何翘起左腿,你都再也写不出一曲经典一样。
没有永恒的套路,只有不同节点的你我。珍惜明眸善睐的你,不要错过用眼的时光。
薛睿也警惕过“咯噔咯噔”不知哪一天就会不知所踪,一如那些文学大师的灵感一样,来无影,又去无踪。
薛睿之所以有这样的担心,是因为:几天前他试着看过比特币的图表,却没有发现“咯噔、咯噔”的指引。当然,这新品种的图表,运行时间还并不够长——他这么自我安慰道。
他确信唐总和元老板都是在最好的时光,被开了“天眼”的,或曰“顿悟”。否则你无论如何都很难理解他们的果断、坚持与隐忍——他们就是特色材料制成的。当然,薛睿并不清楚他们以什么方式得到了冥冥之中的暗示。
“一切以博弈为基础的金融行业,统统没有未来。”不知怎么,薛睿又想到了陈永的这句“盛世危言”。
岳石也许不是做期货的料,但他那些敢想敢干的“疯狂念头”,正是薛睿最缺乏的。
薛睿想明白应该和Teresa好好聊一聊。
第二天,Teresa刻意来得比较迟,想让他们仨多睡一会。她九点多才赶到酒店,没想到这三个人一大早就起来了,还出去转了一大圈。
薛睿把小孙支到后排去陪滕波。他已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想和Teresa好好聊聊。
没想到Teresa居然和唐总是清华期货班的同学,她还报名参加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的学习。
薛睿感慨于成功人士都最要“与时俱进”的,而自己的所谓读书,正经的内容读不进去,最终就变成了自欺欺人的看小说、读历史,不仅对自己的期货学问,没有一丝丝的成长帮助,反而添了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毛病。
薛睿正自我反省间,手机铃响,是岳石发来的微信:“在海口吗?想和你聊聊人工智能,刚才和几个‘看穿者’在喝茶聊天,我有新的打算。”
薛睿看到这莫名其妙的内容,不知什么意思,只回复岳石道:“在阳江玩呢,回去再说。”
把微信发了过去,薛睿嘴里却不自觉地念叨了“人工智能”四个字。
“怎么,薛老师在考虑期货和人工智能的问题吗?”Teresa居然听到了薛睿的自言自语。
Teresa过于敏感,薛睿想否定,但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他突然想听听Teresa怎么说。
“大数据是人工智能的基础。”Teresa道:“不过,金融投机不是科学,它更靠近艺术。而艺术层面和灵魂层面的内容,不归大数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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