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菜我本来就喜欢,尤其是臭鳜鱼和胡氏一品锅。给你省下些力气吧,这点爱好用不着你来帮我培养。”金璠并不领情。
“金璠不知道《小灵通漫游未来》,我却是知道的。”齐慎道:“这本书是我大姐的最爱,也因此得以保存到等我出生之后,依然可以让我拿来补课。老薛,你把岳总的段子,比作《小灵通漫游未来》,莫非你真的认为那些话,也会一语成谶?而且,如果你不认同他的那些言论的话——因为你也借用了金璠的说法,说那是妄人妄言——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劝他收敛一些,或者是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你不是也有三寸不烂之舌吗。”
薛睿笑道:“今天这顿馄饨,我也不白吃,正好借机给你们俩上上课:一百多年前,我们这个国家被西方列强给胖揍了一通,是为奇耻大辱,痛定思痛的中国人民因此认准了科技救国,以至于后来演绎为所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唯科技论。
“我们砸烂中医是因为其‘不科学’,我们否定儒家文化,也是因为‘不科学’……但这个世界不完全由科学来诠释的。科学只负责物质层面的内容。
“毋庸置疑,科学当然是我们民族振兴的法宝。但也不是全无‘副作用’的,比如我们习惯于用对错来衡量一切事物。事实上,除了数理化的内容,这世界上的很多事物,都不是用对错来考量的。是所谓的没有对错,只有好坏
“而好坏这东西,没有固定的标准,取决于个人主观。
“比如,不少人认为高圆圆是女神,但偏偏会有人说get不到她的美,甚至还会有人说她丑,这都不奇怪;又比如,有人会觉得‘凤姐’与长得好看没有一毛钱关系,但如果另有人说:只有‘凤姐’才可以令他的肾上腺激素飙升……你也无法反驳。
“这一切,都只由个人主观决定,没有对错,只有好坏,你根本无法否定他们,那只是他们眼中的世界。
“说到这里,我们可以小小总结一下:岳石的那些所谓‘妄言’,也与对错无关,何以有让他认错之说?
“当然,如果他岳石可以通过研究,知道了我内心藏着掖着的那些龌龊:比如,为了追求金璠,耍尽心机,并动用了各种为人不齿的手段。我会恳求他不要公之于众,继续替我藏着掖着的。
“齐慎,金璠,你俩也全不用担心,我也会要求岳石不可公开你们心里暗藏的各类龌龊的,就让那些秘密烂在肚子里。谁让咱们‘上面有人’呢。”
金璠气的直拿眼睛来狠狠地瞪着薛睿,而齐慎,则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今天这天气正舒服,真想带你俩去我刚上岛的住处去看看,海甸岛一庙,那附近还有些好吃的去处,只可惜我前两天听说海甸岛的几个庙,都开始拆迁了。”薛睿说起这些,略有些惆怅。
“老薛刚带领我们展望岳总的未来,突然又踅回来念旧,这玩的是哪一出啊?”齐慎道:“我们可没有闲情陪你去这些脏乱差的海甸岛几个庙。国贸这一块藏污纳垢的玉沙村拆了,我且高兴呢,听说以前常有人突然从玉沙村窜出了抢项链,安全隐患啊,拆了就天下太平了。你们做期货的人,不就该向前看吗?为什么这么念旧?”
薛睿看了齐慎笑道:“看来你喜欢‘岳石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俩还是有着些许共性的,即所谓审美洁癖:对新生事物对新世界充满美好的想象和期待,对老而破旧、有着历史沉淀的东西,以审丑的眼光去挑剔,恨不能摧枯拉朽。”
齐慎听薛睿说完,看了看金璠道:“你说,我俩如果想要迎合睿哥的趣味,是不是应该去扯上一匹布来,做两条喇叭裤穿穿?哦,国贸的常德肥肠馆里还陈列着老式的双卡录音机,也可以借过来,扛着它一二一齐步走。”
金璠捶打了齐慎,恨恨道:“我可没你那功夫委屈自己迎合别人。再说了,喇叭裤时代,他老薛还是个小屁孩呢,是知慕少艾的时光,未必识得喇叭裤妖娆的情趣。你这个马屁不要拍到马蹄子上了。”
“听见没有?齐慎,记下这个知识点。”薛睿道:“你怕是未必知道喇叭裤和收录机流行于什么年代吧?是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当然,你只愿向前看,懒得去了解那段过去。但人家金璠就不一样了,她不仅了解那段历史,甚至还可以推算出我那时的大致岁数,这还蛮让我感动的——只要是美好事物,她都愿意去欣赏,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于我心有戚戚焉。”
齐慎大笑道:“哈哈,璠,你这次的马屁拍的稳准狠。看老薛多受用。”
这时候,有电话打进来。齐慎说了一声我的电话。然后,就拿了手机去了阳台。
齐慎一离开,薛睿就打着胆子,用眼睛直勾勾地去找金璠的眼睛。金璠不愿去迎接这毒辣的眼神,就刻意低了头玩手机。
不一会儿,齐慎就从阳台闪了出来,脸上有诡异的笑,她一边走一边问:“你俩猜猜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薛睿道:“so easy,这个人要么是跟我和金璠都很熟,要么就是我们刚才谈话谈到的人,说曹操曹操到嘛。否则,你不会笑得这么无邪。但这里有个问题,他岳石觊觎你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应该不会直接打电话给你,要用夫人外交的手段嘛,所以,是单娟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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