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一口瓜果, 庄辛延硬是和炭糕挤了三个晚上。
直到林宝成两夫夫回到村子里, 虎娃子被接走,他才回到了属于他的床上。
这日夜里, 庄辛延是一手小夫郎一手孩子,睡得好极了。
夜深的时候,一旁的林其起夜, 就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色, 他能够看到男人睡着的面孔,哪怕在深睡,嘴角都是微微的上浮。
他微微靠近, 彼此额头抵着额头, 呼吸的声音交错在一起。
……
林宝成从五安村回来, 并不是他与林东两人。
而莫松两夫夫也是跟着一起。
找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现在总算是找到了, 他们自然不愿意现在就分别。
再来, 林东的婆家,他们都没有上门拜访过, 怎么说也得走一起。
说来也巧,好在林宝成几人回来的较早, 再晚那么一会儿,说不定他们就得错过了。
林村长专门借了牛车,带着老婆子和虎娃子, 也是想要去五安村走一遭。
正好, 他们要出门的时候, 林宝成回到了家。
一日的相处,对于莫家的两人,林村长一家倒是都挺喜欢。
比起林东之前的爹娘,尤其是林老汉,不说他们就是整个村子还真没人喜欢。
再说周家,虽然周家先前很是客套,而且都是大包小包,可不知道为何,都是觉得很拘束。
唯有莫家的两人。
就是林村长自己都觉得,这下不会错的。
堂屋内,柳席将虎娃子抱在怀里,给他试着新衣,便说道:“这是小时候给东儿做的,瞧着料子陈旧了一些,却都是新的,东儿穿不了,正好虎娃子能穿。”
“料子看起来也不旧啊,亲家你的手艺可是真的好,瞧瞧这小衣裳,瞧着连针线的地方都瞧不出来,还有上面的纹路,给虎娃子穿着正是浪费了,这孩子皮得很,等会儿就弄脏了。”一旁的周氏真心恭维着,她手上摸着孙子身上的衣裳,柔软的很,一摸就知道是极好的料子。
再来她的话真心不假。
这么好的料子,给虎娃子船是真的浪费了。
虎娃子学会了走路,那顽皮的劲是真的让人头疼的很,只要一不注意,身上沾灰是极为平常的事,甚至有一次,这个孩子居然跑进了猪圈,滚了一身的脏东西,就是洗澡后,也足足臭了十来天。
“阿奶,不浪费。”虎娃子钻进柳席的怀里,瞧着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生怕阿奶将他身上的新衣裳扒下来。
“没事,弄脏了洗就是,而且家里衣裳不少,换着穿就好。”柳席抱着软软的外孙,又看着身边的东儿,此时觉得幸福的不行。
而此时,莫松说道:“我们这次,其实还有一件事,林家的事我们虽然知晓的不多,却也是知道了一些,坏的我们也不想追究,好的我们自然想报答一番,我想着两家商量下,看能不能将东儿的姓氏改过来。”
这里所说的林家,自然是林昌家中。
坏事好事,林村长几人同样不想去评判。
不过,林东改姓的事,却是该提上行程。
毕竟,他终究是姓莫。
“也好,便等几日,我们几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下,看到底怎么办。”林村长点着头,心中其实带着一丝的凝重。
林东的事,林李氏和林立那绝对不会有问题。
可是林家的一家之主,再怎么说都是林老汉,他要是整出什么幺蛾子,其他的人也没法子。
再来,到底是一个村子,这几日他也是听说林老汉整日的往外跑。
一来,是为了林林的婚事,再来林平出了意外,后事和家事怎么都要安排一番。
这也便是他为什么要拖几日的原因。
林村长想着,等他先去和林老汉等人透透口风,最好到时候有小庄一家人在,毕竟在村子里面能够怔住人的,庄辛延的效果是最好的那一个。
与此同时。
庄辛延也在打着注意。
火.药的事,算上来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多月,衙门那处除了派人来过一次之后,便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不过,衙门那没查出什么,庄辛延倒是知道了一些。
“山中的人马已经训练半月,按照您的吩咐,剔除一些没有天赋却有其他技能的人,一共三十二人,现在以后在作坊那处,等待您的吩咐。”山柰如实报告。
“行,在溪边对面再搭建一座工坊,专用与造纸。”庄辛延翻看着手中的账簿。
他揉了揉额头,乔哲离开后,账房虽然仍旧有人在管,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事,变得繁琐起来。
他说道:“再寻两个人去账房做事。”
山柰立马应道。
心中却是兴奋起来。
现在主子的作坊造的纸都是市面粗糙的那等,在外面因为价钱低廉的缘故,卖得极为的火爆,甚至他听到八方阁的那些伙计说过,在八方阁铺张开的城镇,同等次的宣纸,绝对是他们的溪山纸最为卖的好。
而现在,主子安排人出来,自然是将造纸的等次上提,生意做的越大,对于主子来说是好事,对于他这个当仆人的来说,自然也是好事。
庄辛延将手中的账簿放下。
他站起身,朝着窗台外,外面正好能够看到工坊的一侧,工坊内一直在忙碌着,他能够看到从里面渐渐显露出来的宣纸。
他这次安排人,是打算将中等的宣纸造出来。
原先是因为袁轶所说的那些,因为景家纸,他最好不要大出风头,让景家的人生出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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