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翔一拍桌子, “试就试, 怕什么,要真失败了,大不了重新再来!”反正也不要自己出银子。
旁边一群人被他带动起情绪来, 拍着桌子嚎叫着道, “是啊, 要真失败了, 大不了给别的报馆投稿,我看那些投稿的人赚的比咱们这些拿死薪资的还要多!”
听着一群人激动的起哄声,张绍阳忍不住在心里给冯翔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冯翔接没接收到这信号不知道,反而因为其他人的鼓励思如泉涌,脑子里灵光不断闪现, “既然开报馆,就不能跟晨报做一样的内容, 没有邸报咱们也拼不过晨报, 只能出奇制胜,干脆专报不平之事,再向外界收一些话本稿件, 这些才是老百姓喜欢的。至于严肃的话题,还是让晨报来干吧!”
张绍阳觉得冯翔真是个人才, 跟上面的提议不谋而合, 按照上面的意思, 他这另开的报纸专门报道一些小道消息, 上到百官内宅下到民间趣闻,只要有话题性,能引起老百姓的兴趣,都可以报出来。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惹到惹不起的人身上,简单来说就是挑软柿子捏。
“那就说好了,这几天我去找那位商人商量,等报纸的刊号审批下来,买来印刷机,我们再辞工。”
“好,就这么说定了!”
一群十来人非常激动的拍手约定。
众人又坐回原位,没多久一伙外出跑新闻的记者路过编辑室门口,一群人说到兴奋处还手舞足蹈。
屋里留着的人对了对眼色,既然准备另起炉灶,那挖角也该提上行程了。
张绍阳按住其他人,先往隔壁的记者是走去,里面的人聚集在一起还在谈论着。
偶尔传出“抓到”“庙地下密道”“还有位小公子”等等话语。
张绍阳敲了敲门,里面立即噤了声。
他露出和熙的笑容,“都在谈论什么?”
有一个二十六七岁青年站出来回答:“今天南城药王庙那边有孩子被拐,后来出现了一位侠义之士帮着追查,结果查到在药王庙下被人私挖了一条密道,那些丢失的孩子都被迷晕藏在密道中。”
这人是张绍阳的本家叫张廷璐,同样是姓张却比张绍阳家境好不知道多少。
张廷璐的爹乃是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大哥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二哥去年中了进士如今在南书房当值,他自己也不负众望考取了秀才功名。
因为身份显赫,和其他人气质格格不入,一入报馆,身份很快就被扒了出来。
不过他为人处事很周到,待人的态度也很舒服,没有官家子弟的坏脾性,来到报馆没多久就与其他人混熟了。
因为报馆里姓张的只有张绍阳和他,作为本家自然更亲近些。这个时候他才会站出来,回张绍阳的话。
“那可好,你们也找到好几才可以报道。对了,你们刚才说被拐的还有一位小公子?”
“是的,那位小公子细皮嫩肉眉目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京城谁家的公子丢了?”这次不是张廷璐回答,而是他旁边的一位年轻人插嘴。
旁边有人道:“肯定身份不凡,没见顺天府小心翼翼的将人带回去了吗?”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赶紧赶稿,争取明天将这件事报出来,这种行侠仗义的事得多多报道。”
见这些人都坐下来开始忙自己的事儿,张绍阳也没有继续打扰,转身回到了编辑室。
回去后将听到的事情一说,一群人捶胸顿足扼腕叹息,为什么当时在场的就不是他们了?
傍晚这条新闻的稿子被总编打了回来,顿时让整个报馆的人都哗然起来。别说记者室,就连编辑室的人都不敢相信。
“这种新闻也不给报,那我们还出去跑什么新闻?”
有人恨恨的踢了一下桌腿,“这不准报那不准报,在哪里是报馆,分明就是溜须拍马的地方!”
“凭什么不能报?这种正义之事就应该公布出来,引人为善!”
“听说那位被救的小公子是勋贵之后,之所以被拐也是内宅妇人斗争,那家知道当时我们在场,就派人来找总编将这件事压下去。”有知道内情的小声说出来。
这让一些人立时勃然大怒,有脾气暴躁的当即踹翻椅子,“这样做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老子不干了!”
“走,我也不伺候了,写了十篇稿子就没一篇给过!”
一群人发火很容易感染给其他人,有些人也想到这段时间受过的闷气,脑子一热跟着走人。
张绍阳他们很快听到这些人的话,忙过来劝慰让他们消消火。
“张兄,你不必再劝了,在这里做下去真没意思,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多有激情,想要一扫天下不平事。结果还没到半年,这报馆就成了一个缩小的官场,只要有背景有关系就可以压下一些报道,这里已经完全变味了。”有人将他拉到一旁,苦笑着说。
张绍阳连忙说,“别误会,我不是劝你留下来。”
此人顿时愣住,“不劝我留下来,那你拦着我是?”
张绍阳露出笑容,并向他扔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是我想邀请你来我的报馆。”
“你的报馆?”此人真的惊住了,完全没想到张绍阳拦着他是这个意思。
张绍阳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我的,是我们的,一个可以完全自由报道的报馆。不仅有我还有编辑室的十几位编辑,我们觉得在这里做的没意思,还不如干脆组成自己的报馆,想报什么就报什么,现在只差记者了,所以我找你是想正式邀请你加入这个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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