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胜,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乔天舒书记平时对家人要求非常严格,唯一管教不了的只有他疼爱的女儿乔晓红,虽然也知道女儿平时的一些所作所为,但女儿已经长大,作为父亲去干涉她的一些私生活也不太合适,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时地关注着。在东州,市委书记想知道的事情,恐怕还没有多少能瞒得住的。
乔天舒书记想起来了,在最近收到的关于女儿的行踪汇报中,段文胜这个名字被多次提起。
想到这里,乔天舒不由多打量了段文胜几眼,虽然衣衫略脏,但仍可以看出是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不由满意地一笑。
段文胜正在那里耿耿于怀,见乔天舒书记看他,连忙把心里那点阴霾扫净,很阳光地微笑着。
“你是章惠人吧?”乔天舒书记笑着说道。
段文胜一愣,刚想回答说不是,却发现乔天舒的头已经转向了萧何吏。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不明白乔天舒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萧何吏更是一愣,脱口而出道:“是啊,乔书记怎么知道?”
乔天舒微微一笑,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得意,仅凭萧何吏早已杂了口音的一句“乔书记好”就能听出章惠的味道,这份听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陈晨书记钦佩地笑笑:“乔书记的记忆力、判断力真是让人叹服啊。”
萧何吏也是由衷地钦佩,看来一个人能走到这么高的位置,绝对是有很多的过人之处的。
“我在章惠当过三年兵,”乔天舒书记很自然地从萧何吏身边慢慢踱过,向着河滩方向走去。
萧何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上,有些失措地看了看任永书,可任永书也正在吃惊,哪有心思提示他。
还是周磊区长反应快,对萧何吏冲着乔天舒书记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颚。
“你是章惠哪个乡镇的?”乔天舒依旧慢慢地向前走着,却又淡淡地问了一句。
“哦?哦,乔书记,我是绣丘乡的。”萧何吏连忙紧走了几步来到乔天舒的身后。
“奥?”乔天舒回过头深深地看了萧何吏一眼,仿佛有些惊喜:“二八四部队知道吗?”
萧何吏点点头:“知道,我上小学时还有呢,天天早上吹号,后来就搬到县城去了。”
“哦,”乔天舒仿佛回想起了许多往事,一副感慨的样子:“当年我们挖的那些防空洞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在的!”萧何吏赶紧说道:“青峰山有三个,两个大的,一个小的。”
“奥?”乔天舒皱起了眉头,仿佛有些惊奇:“怎么发现的?当年可是用石头封了口的!”
萧何吏见乔天舒这么熟悉绣丘,禁不住有些兴奋,一时竟眉飞色舞起来,连比带划地说着:“一次山洪把石头冲开了,呐,有这么大的口,小孩能钻进去,那时候我常去钻,呵呵。”
乔天舒被萧何吏的情绪所感染,也笑了起来:“胆子够大的,这么深的洞也敢钻!”
两个人说笑着,渐渐远离了众人,来到了堤坝和河滩的分界处。。
陈晨书记等人远远地看着说说笑笑的两个人,心里面都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站在堤坝的边缘,乔天舒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头问道:“小萧,以前见过我吗?”
萧何吏正沉浸在童年快乐的回忆中,被乔天舒这突然一问,心里不由一慌,马上意识到是有关那天在单老家中的事情,便赶紧笑笑说道:“见过,在报纸和电视上常见到乔书记。”
“去年的腊月二十七,还记得吗?”乔天舒转回头,眺望着清河在阳光照耀下不停闪烁的碧波。
“啊?”萧何吏不知是否该承认,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都忘了呢。”
“真的?”乔天舒回过头微笑着看着萧何吏。
萧何吏脸一红,赶紧把头低下了。
“忘了也好。”乔天舒又把目光望向了清河,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些该忘的,就必须忘,该说的说,有些不该说的,就是掉了脑袋也不能说!”
萧何吏本来正听得迷糊,可乔天舒最后加重语气的一句“掉了脑袋”立时把他吓醒了。
乔天舒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了萧何吏一眼。
萧何吏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不知道为何,莫名地觉得乔天舒的笑容非常阴冷。
“乔书记,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过!”萧何吏恨不能指天发誓。
“小萧,该忘的就忘了吧,不该知道的也不要想去知道。”乔天舒背着手,仰头望着天边。
“恩,都忘了。”萧何吏点点头,一脸茫然地说道,心里疑惑的发狂,不就是在单老家见过一面吗?就算共产主义战士都应该是唯物的,都应该不信算卦之类的迷信的,但也不至于被人发现就要提到掉脑袋吧?乔书记的话里究竟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最近见单老了没有?”乔天舒的声音变得极轻,不努力听几乎听不到。
“没有,”萧何吏老老实实地说道:“单老出远门了。”
“哦。”乔天舒叹了一声,仿佛有着浓浓的失望。
萧何吏见乔天舒这么在意单老,心里一动,一边留意着乔天舒侧面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单老说还会回来的,他说两年后会再和我见面,乔书记你也知道,单老说话很准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