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陶成敏对萧何吏说道:“够意思吧?别愣着了,赶紧送我回机场。”
“够意思,啊?你马上走?”萧何吏吃了一惊,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暖暖的感动。
云飞扬拉着陶成敏走了,不一会,三家养鸡场的饲料都主动地运了过来,卸完车,还各自都留下了一个人,饲料车刚走,送药的车就来了,把药放下就走了,连个收据都没让打。
小兰呆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等回过神来,再看萧何吏的眼光中就多了一丝崇拜。
没了压在胸口的石头,萧何吏一脸轻松的笑容,看看排列整齐的一袋袋饲料,心里也有些许的得意。
正在美呢,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任永书打来的,细腻顿时一喜,难道那边的事情也落实了?
可是他没想到,手机刚一接通,任永书的话就如一瓢冰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任局长,刘大力的儿子放出来没有?”萧何吏有些急切地问道,虽然他很想先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及其效果给任永书汇报一下,但一张嘴,还是问出了那个让他更关心的问题。
“何吏,别的你先不用管了,下午纪委可能要找你谈话,你先回局里吧。”任永书没有正面回答萧何吏的问题。
“可是,这里怎么办呢?”萧何吏有些为难地说道,他觉得自己跟这个事件没有任何关系,纪委找他谈话纯粹是浪费时间。
任永书没有接话,依然自顾地说道:“何吏,谈话的时候注意一点,保护好自己,也,我,行吗何吏?”
虽然任永书说的很模糊,但萧何吏心里明白,这是让自己挡一下,对任永书不利的话不要说。
“任局长,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萧何吏笑着说道,刚说完又想起了刘大力儿子的事情,便追问道:“任局长,你找过公安局了吗?”
任永书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模棱两可地说道:“何吏,那些事现在急不得,这个时候找公安局放人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另外,纪委也交代了。”
萧何吏顿时愣住了,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心中不由着急起来,忧虑而急切地问道:“那救助款的事呢?也不弄了?”
话筒那端的任永书沉默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萧何吏既不可思议又心急如焚:“任局长……”
“好了何吏,该说的我都说了,大家都好自为之吧!”任永书打断了萧何吏,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萧何吏心里疑惑,听任局长的语气仿佛比昨天镇定了许多,虽然刚才那句话里带有一丝请求,但也并不强烈,难道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也不像,最后一句话好像意味深长。
刚收起电话,云飞扬开车回来了,他送走陶成敏以后,按照萧何吏的安排,又去局里的应急物资储备库拉了三箱消毒药。
小兰忙着帮云飞扬从车上搬了下来,连声地说着:“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云飞扬一指萧何吏,笑着对小兰说道:“都是他安排的,要谢就谢他。”
小兰望望萧何吏,不自然冲云飞扬笑笑:“两位叔叔都要谢。”
到了下午的时候,整个鸡场已经彻底了消了两次毒,门口干涸的消毒池里也重新溢满了新鲜的消毒液,该投的药品也已经通过拌料和饮水进了鸡的肚子。
病就是这样,不在药的价格贵贱与数量多少,只要对症,效果就会非常明显。陶成敏开的方子显然很对症,三个小时过后,鸡群慢慢有了变化,并开始发出活力的叫声。
小兰欣喜若狂,笑着笑着,竟趴在萧何吏的肩头啜泣了起来。
萧何吏面含微笑静静地站着,听着鸡舍内的叫声,心里感觉到无比的轻松畅快。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手轻轻拍了拍小兰的肩膀,柔声说道:“丫头,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也高兴一下,说不定病就马上能好起来呢。”
“嗯!”小兰直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蹦跃着回房打电话去了。
望着小兰的背影,萧何吏欣慰地笑了笑,又静静地听了一会鸡舍里传出的美妙声音,这才慢慢转过身向回走去。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萧何吏拿出手机看看,号码并不熟悉,犹豫了一会,还接通了电话:“喂,我是萧何吏。”
“我是市纪委,现在通知你立刻来区纪委一趟,三点半以前务必赶到。”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冷淡威严的口气。
萧何吏撇了撇嘴,干纪委的几乎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职业病严重,一说话就像审犯人一般。
如果是心虚的人,一听到这种声音,心里打鼓那是肯定的,不过萧何吏倒很坦然,笑了笑说道:“哦,好的,不过我现在乡镇,估计要三点四十五左右才能赶到。”
“抓紧时间!”来人也不罗嗦,简单四个字后便挂断了电话。
萧何吏收起手机,慢慢回到屋里,见小兰一脸的开心,便笑着问道:“打电话了吗?你爸爸怎么说的?”
小兰的脸上全是灿烂的笑容:“我爸爸很高兴,说要让我好好感谢萧叔叔。”
“呵呵。”萧何吏笑了笑,然后仔细地跟小兰交代了一下晚上的用药和饮水。
小兰也算是在鸡场里长大的,一点就透,很快便全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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