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和小汪都被张弛彪悍的开价给吓了一跳,张弛的这只蟋蟀刚才的确展露了过人的战斗力,可照他们估计,最多也就是开价三万。
虽然去年市场上最贵的一条虫卖到了十五万,可那毕竟是九连胜的王者,当时还是在拍卖会上多方出价,相互竞拍才抬到的高位。
张弛的这只蟋蟀只胜了一场,实力还待考验,谁知道是不是灵光闪现。
罗根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要价够黑啊,一张口就是五万,真特么把我当成凯子了?
他也没激动,人家敢要价,也没说不让他还价,摸天要价,贴地还钱,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
他微笑着把左手的五根手指头全都伸了出来:“五千!”他认为给出的价格非常合理,毕竟自己从老宋那里买了九只蟋蟀,总共才花了两万五,平均一只连三千都不到。
“十万!”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没见过这么谈生意的,张弛非但不肯降价反而涨上了,而且一涨就是一倍,直接加了五万,这货不是把谈生意当成打麻将了吧?
罗根生呵呵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你看来是不想做生意,这条虫,在我看来最多只值五千。”
张大仙人轻蔑一笑:“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你要是能看准,刚才就不会下错注。”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不但是罗根生,连小汪都脸红了,老宋其实也看走眼了,现在老宋甚至都怀疑这小子是个玩虫的高手,此前根本就是扮猪吃虎。
可回想起张弛一路来的举止,不对啊!根本就是个外行,必须是个外行,我看人能看错,可看虫看不错……好像刚才也看错了。
张弛刚刚收获得金发迷妹萝丝煞有其事地跟着点头,罗根生心中实在是郁闷,这洋妞也是波大脑小,你丫搞明白没就跟着胡乱点头,老子回头再让你搭我车,我特么跟你姓。
火源石一热一热,张弛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窝火得不止罗根生一个,自从小汪输了两千块,也对张弛有怨念了。
老宋充当和事老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谈生意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罗根生冷哼一声道:“什么态度!”谁能没点脾气,张嘴就是十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张弛道:“不服再斗!”
这厮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你丫不是说我这条虫只值五千吗?我再斗给你看,你肉眼凡胎,岂能看透大长腿的妙处!此时提出挑战,是因为他揣摩透了罗根生此时的心理,恨不能马上扳回面子,只要自己提出来,罗根生肯定接招,这种人不碰南墙不回头。
罗根生是真心想买大长腿,可仅仅因为一场胜利,还无法促使他花大价钱,张弛这时提出挑战,罗根生刚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再次验证大长腿的实力,一条好虫对他们意味着滚滚财源。
双方一拍即合,老宋仍然担当裁判,他是现场最有公信力的。
“我押两千!”小汪这次押宝在了大长腿这边,当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次要把刚才的损失挽救回来。
罗根生很鄙夷地白了他一眼,马蒂歌波依德,这货是要趁火打劫,认定老子一定会输吗?
不知为何,他也觉得没信心,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硬着头皮也得上,罗根生取出两千准备下注自己,萝丝已经彻底成了张弛的忠粉,毫不犹豫地将刚才赢来的两千块下注大长腿。
张弛却摆了摆手道:“算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再说了,私下赌博是违法行为,我的教养不允许我这么做,不赌就打个友谊赛。”
几个人听得一脸懵逼,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刚才他赢走两千块的时候怎么不说赌博违法?怎么不提教养的事情?
张大仙人暗自冷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本仙的套路要是让你们随随便便看清楚了那多没面子,两千块太少,我根本看不上,罗根生这条鱼已经开始咬钩了,回头要让你心甘情愿地掏出一大笔钱来。
罗根生精挑细选了一只蟋蟀,这是老宋卖给他一批货中的顶尖成色,罗根生不嫌麻烦地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擎天柱,从变形金刚里得到的灵感,科不科幻?拉不拉风?流不流弊?
可名字再牛逼,实力跟不上也是白搭,擎天柱进入斗盆马上就成了泥塑的沙比,一动不动地任大长腿宰割,完全变成了一边倒的虐杀,不一会儿功夫已经变成了一堆被拆散的变形金刚零配件。
几个玩虫高手都傻眼了,他们见多识广,可真没见过这种阵仗,老宋对自己这次捉来的虫还是有些把握的,可跟张弛的那只大长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这只擎天柱已经是九只蟋蟀中品相最好的了。
罗根生望着老宋一脸怨念,两万五买来的就是这种货色?其实他也知道怨不得老宋,交易是双方认可的,他自己看走了眼。不是自己太窝囊,而是敌人太疯狂,张弛的那条小虫简直就是战斗机器。
热情奔放的萝丝趁着张弛不注意,又偷袭成功,在他左脸上啃了一口,丝毫不嫌弃张大仙人没来及洗去的一脸风尘。
罗根生唯有感叹,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这洋妞水性杨花,得亏不是我女朋友,不然我头皮都特么得绿了。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现在罗根生已经对萝丝没啥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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